新帝登基后,改年号更始,又加开了恩科,朝中很是换了一批人。通过不断地革新,辰朝出现了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官员之间的内斗也少了很多。
魏纾远渡海外,更是一走两年都没有消息,魏长渊着急上火,却又无可奈何,沈清川也不知所踪,他总不能跑进宫里跟皇帝讨说法,只能另外找了人去不停的寻找,但是依然没什么消息。
就在他终于等不下去,准备亲自出海的时候,随同她一起出去的其中一人终于敲响了魏府的门。
魏长渊见到这人的第一时间,根本没有认出来,他是见过这个人,但匆匆一面,与今日的形象想去甚远。
这个人叫宋志远,是皇帝尽心挑选出来的能人,只是再次见到他,他再不似之前那般白净,而是变得健壮了许多,古铜色的皮肤看起来很健康,脸上的皮肤也粗糙了很多,脸颊上还有一条不算太明显的长疤。
魏长渊胆战心惊的看着他说明来意,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他将一封皱巴巴的书信从怀中取出交到他手上,魏长渊心脏扑通扑通挑个不停。
直到打开之后他一目十行快速将信看完,整个人才安稳镇定了一些。
魏长渊将信件递给自己父亲与叔伯婶娘传阅,实在是魏纾这一走,音信全无,家中亲人早已经急疯了。
魏纾这封信并未说太多,只说了在海外信息不通,所以才一直都无法来信,害家人担忧,自己现在在一个叫南洋的地方,因为有些事情还没有做完,所以暂时还不能回来,望家人们能够理解……
知道她平安无事,魏长渊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他能够理解魏纾,只是看见宋志远,还是忍不住问:“阿纾她还好么?你们在海外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她什么时候才回来?”
宋志远是个老实人,他知道魏纾家人怕是急坏了,便也认真地道:“刚出去的时候因为人生地不熟,确实有遇见过麻烦,不过魏姑娘很聪明,都一一化解了,后来我们慢慢适应了当地的环境,就基本没什么问题了。”
“什么时候回来,这个我也不清楚,我这趟回来实际是送东西,等皇上派来的人与我在泉州城会合之后,我们还要出去的。”
魏长渊听着后面的话,不禁在心中抑制不住的想骂娘,他可以理解魏纾身在海外,但他实在是不能接受这样长久的信息断绝生死不知,不过他也知道宋志远就是个跑腿的,只能将不快憋在心中。
还是贺文君灵机一动,给想了个办法,“夫君,不如我们也派两个人过去吧,就当是专门送信好了,这样即知道阿纾人在哪里,也能够定期有个书信。”
她知道这次若是去的人多,皇家肯定会有专门负责书信往来的人,但他们谨慎惯了,又不想过多的麻烦别人。
魏长渊眼中一亮,“是了,我怎么没想起来!”
“这位宋兄弟一路劳累辛苦了,今天千万在我家住下,等明日我将送信的人安排好,我快马送你回泉州城!”
宋志远看魏长渊一脸高兴的样子,也没有出言拒绝,毕竟皇上曾经说过,魏姑娘的事情是最重要的,如今她的家人给她送两个使唤的奴才过去,这也不过分,便点头应下了。
宋志远这次带回来的东西有很多,每一样东西魏纾都做了详细的注解,得到了皇帝的高度重视,其中有一种果实,名字叫奇果,魏纾给出的记录是:易成活,产量高,饱腹感强。
皇帝看了之后,马上就让人去试种,最后的结果很不错,便在早朝上下令全国推广。
像这样的物种后来发现了很多,比如红薯,马铃薯,洋芋之类……极大的丰富了百姓的餐桌,也因此在后来遭遇干旱饥荒之时,挽救了很多性命,大大减少了百姓的损失。
…………
谢家被平反后的第三年,谢瑜终于榜上有名,只是他既不是状元,也不是榜眼探花,以第四名的成绩与前三名一起,被点去了翰林院,做了一名编修。
放榜之时,有许多人登门向他道贺,有些不知情的人问起魏纾,他也只是笑了笑,并不作答。
翰林院编修的日子是枯燥的,谢瑜沉默着每日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偶尔午夜梦回,他会在心中问自己:“最初的梦想实现了,可为什么完全感受不到喜悦和满足?”
谢瑜有时会回想起他与魏纾刚刚成婚之时的情形,他那时是真的做梦都想走仕途,也因为这个事情,总是跟魏纾闹来闹去,魏纾从来没有反驳过什么,也从未打击过她,她好像总是在默默承受,然后在他将要掉入深渊的时候,将他拽回来。
他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是他们成亲那天,魏纾穿着红嫁衣,脸上涂了薄薄的胭脂,她看起来好看极了,只是他们并没有拜堂,空荡荡的院子中一个人都没有,谢瑜有些慌,魏纾却看着他在笑,只是笑着笑着,她却留下了泪水,脸上的胭脂水粉混着眼泪,像是一道道血痕,他想过去给她擦一擦,但却怎么都动不了,魏纾看着他,眼中神色变幻让他心急不已,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