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发微信给我,我先回法医室了,我去理一下资料。”
“嗯。”
梁坷回到法医室才发现陆珩一的外套还在她手上。
她在工位上坐了一会儿。
心里好像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回到办公室之后,大部分人都已经回去了,留下了几个值班的,陆珩一和纪尘继续讨论了一下,九点多了才算结束。
陆珩一:楼下等你。
梁坷:好的。
“不冷吗?”
梁坷身上就穿了一件卫衣,出门的时候着急就没带外套,走出来的时候才感觉有点凉意。
“还行。”
发红的鼻尖出卖了她。
梁坷举起拿在手里的外套,是刚刚陆珩一给她的那件,“刚刚忘记还你了。”
外套刚递出去就被接了过去,陆珩一的手触碰到了梁坷的手背,梁坷感觉奇怪,明明都是一样的温度,为什么陆珩一不点都不冷,他还就只穿了一件白色体恤。
就在她思考的间隙,她人被外套罩住,“伸手。”
她好像被声音给蛊惑住了,乖乖的伸手,陆珩一把她的手臂套进袖子里,就着拉链把她整个人往前一带。
距离瞬间缩近。
近到——梁坷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以后出门要记得带外套。”
那天,梁坷把外套穿回了家。
两人的工作都很忙,凶手虽然已经落网,但是后面还是要走很多程序,加上还有很多旧案子,陆珩一很少在办公室,前天还去外省出差了,现在还没回来。
梁坷周末的时候,去临市参加王之北的婚礼。
新娘是一位语文老师,之前看王之北给她发的照片,看起来是一个很温柔的姑娘。
高铁站下来之后是周彻在出站口接的她。
“哦哟哟,几个月不见,变漂亮了哈。”
“你也不赖啊,这是有了许队的照顾,我的微信都顾不上回了。”
梁坷口中的许队,是许岸,是一名空军少校。
“去去去,别说我了,你怎么还在打光棍,之前你说想找一个南城的,怎么到了自己地盘儿还找不到?”
周彻忍不住打趣她,她和陆珩一也算是有接触过,一起参加过会议。
梁坷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缘分未到你懂吧。”
“拉到吧你,哎你这两天住我哪儿吧,我一个人怪孤独的,也省的找酒店了,花那冤枉钱。”
她贱兮兮的问:“当然,不过不会打扰你和许队的二人世界吧。”
“我和他还没熟到这种地步好吧,姐现在还是自己住140平大房子,再说,他现在还没放假,我和他都三十几天没联系了好吧。”
周彻家梁坷住过,之前她刚到临市的时候,因为第一次租房子,没和房东沟通清楚,前面租客还没有退房,那段时间她都没地儿住,也是周彻收留她的。
晚上她请周彻吃了烤肉,之前就说好的,在她去南城之前要请周彻吃饭的,但是那段时间周彻被借调到省厅去了,也没赶上,这次刚好。
周彻撬开一瓶啤酒递给她,“来一瓶?”
其实梁坷例假还没走,但是肚子不痛,喝一瓶应该没关系。
她也就没矫情。
“在南城工作的怎么样?”
“还行,就是比这儿要忙。”
周彻拿着钳子烤肉,夹了一块给她,“历练历练也好,谢慕南认识不?”
“认识啊,我们队长的夫人。”
“你要是有空啊可以多跟她学习学习,我们之前大学是同学,她在刑侦方面很厉害,我们那个时候她常年都是我们哪儿的第一名。”
“明白,我要学的还很多”
“不着急,慢慢来。”
烤肉刺啦刺啦的冒油,向上冒着热气。
两人喝的不多,一个人喝了两瓶。
第二天就是王之北的婚礼,梁坷被拖过去帮忙,帮他收长辈还有朋友给他们的结婚红包,手上拿了一个大红色的盆子,底下撒着金色的带子,王之北说她是花童。
“你再说,你再说我等等端着盆就跑。”
王之北摆摆手表示投降,“别别别,姐,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切。”
稍微聊了两句,王之北就进去了,他还要准备后面的婚礼仪式。
基本红包后面都会写名字,梁坷身边的桌子上放了两张红色卡纸,大家会自觉把名字和礼金写在卡纸上。
“您是女方的家人吗?”梁坷看着一个中年男子把红包递过来之后,在两张红色卡纸前犹豫不决。
“是的。”
梁坷把东西先放到了一边,手指着右边的卡纸说,“女方家属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