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所指何人。如今在梁城,被尊为殿下的人可不多。是我疏忽了。”
施言诧异:“这未免也太细节了!她能注意到?”
宋湜若有所思:“我不知道。”
施言开始不安:“若郎君宅院真是她的安排,那郎君行踪和随身之物,岂非都在她监视之下?这么多年我们都很谨慎。郎君与太子殿下的来往书信都烧了。唯有一次殿下实在思念,托我们送了一方砚台,刻了一株茱萸,盼与郎君团聚。砚台没有落款,不会被察觉出异样吧?”
宋湜眼睫轻颤,没有答话。
与施言对话的画面倏然散去,他静静看着面前举杯的女子。
“原来宋郎君是阿母故交之子,真是太有缘了!阿母也真厉害,这么快就张罗出这么多菜!我敬你们,以浆代酒,先干为敬!”林菀说罢,仰头把杯中梅浆一饮而尽。
方才她明明不高兴,转头却能完美掩饰起来。
宋湜轻轻蹙眉。
圆滑,虚伪。
他最讨厌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