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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客(2 / 3)

。”

“快去快去!”林春麦挥起菜刀示意。

宋湜这才放下水盆,回头望向藤架。架下的竹榻上,放着一柄精巧的竹扇。

林菀心中咯噔一响!

她忘了把竹扇收起来!家里竹扇和值房那把样式差不多,他应该不会看出来吧……他一个男人,应该没闲心留意女子用的竹扇吧!

林春麦顺着宋湜的目光,也瞧见了那柄竹扇。她皱起眉:“我就说她肯定在家!睡这么久还不起,让客人忙前忙后,像什么话!”

她嘴里念叨着,拎起灶台上一个陶罐晃了晃,里面空空如也,于是高声唤道:“阿菀!阿菀!把屋里那坛没开封的豆酱拿出来!快点!我要做饭了!”

林菀一直蹲在二楼房间门口,腿早就麻了,头也大了两圈。

她把心一横,既然装了这么久不在家,索性装到底!就不下去!

半晌没动静,宋湜道:“令爱或许出门了。”

“不可能!她难得回家一趟,总说平日累坏了,回家就得躺着。若不是要吃饭,她能躺一天不下楼。快点!你最好马上起来,再不下来就别吃饭了!”林春麦喊道。

宋湜唇角微微勾起,似被逗笑。

林菀却在楼上捏紧拳头,小声恼道:就不下去!

林春麦气得拿起锅铲:“不动是吧!我这就上去看看,你到底在不在家!”

真是我的亲阿母啊!

林菀在心底哀嚎。她回头一看,屋里也没个藏身之处。

在被宋湜嘲讽和被阿母拎着锅铲上楼问罪之间,她迅速衡量了一番,最终长叹一声,决定出去“受死”。

林菀揉着发麻的小腿,扶墙缓缓起身,一瘸一拐地朝门外楼梯走去。

没过多久,堂屋门口出现一名女子,高举酱坛,慢吞吞地跨过门槛。

院里两人同时望去。

林春麦连连摇头:“就说你在家吧。”看着林菀走近,她不禁诧异,“把酱坛举那么高作甚,看着点路。”

站在藤架下的宋湜,静静看着用酱坛挡脸的女子走过,没有说话。

林菀一声不吭地举着酱坛来到灶边,一放下便扭头就走,始终背对着藤架方向。一瞬间,她甚至有点后悔,怎就脑子一热,把宋湜骗到隔壁住了。

“哎这孩子,没见家里来客了吗?也不打个招呼!”林春麦皱眉嗔怪道。

宋湜望着径直离去的女子背影,平静开口:“没看出来,林娘子性情竟如此腼腆。”

林菀脚步一顿。

听听这熟悉的刻薄语气。跟母亲面前那个勤劳有礼的好孩子,多么不同!

不用想,他定是认出她来了。

行吧,那她也没必要再躲了。既然决定下楼,她就知道八成躲不过。

林菀转过身,脸上挂起熟练的笑容:“这么巧呀!宋郎君今日怎赏脸来我家了?”

林春麦左右一瞧,有些发懵:“你俩认识啊?”

“不认识。”

“认识啊。”

宋湜和林菀同时开口。

林春麦更懵了:“啊?”

说不认识我?

林菀嗤笑一声,盯着宋湜道:“之前因公务与宋郎君有过一面之缘,不算认识。许是宋郎君贵人事忙,忘了我这人。”

“哎呀,”林春麦看两人眼神不对,忙打圆场,“你们公务都忙,每天要见多少人呐,一面之缘忘了也正常。不过以后都是邻居了,这不就熟悉了嘛!阿菀,带阿湜去藤架那边准备一下,等我的菜做好就开饭啊!”

“哦。”林菀转身就走。

瞧着远去的女子背影,宋湜想起施言的话。

今日下值路上,他照例甩开盯梢的尾巴,拐进南市的砇山坊。雅室案前,施言递来一卷简册,外封上写着“林菀”二字。

“说件有意思的事,”施言扬起手中简册,“先前听郎君说租住在永年巷。云栖苑管事林菀的私宅,恰好也在永年巷。”

宋湜挑眉,接过简册打开:“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我正被她的人盯着,便恰好在她家附近租到合适宅院。去查查办我租约的牙行,背后是什么人。”

“是,”施言不放心地又问,“郎君一回梁城就被姜嬿的人盯上。姜嬿会不会察觉……郎君一直在暗中教导太子,不曾断过联系?”

宋湜沉默片刻,道:“若姜嬿有所察觉,来的就不会是这些错漏百出之人,而是绣衣使。”

“不是姜嬿派的,那会是谁?林菀?毕竟这帮人直接听命于她。她一个给姜嬿选面首的女官,盯着郎君作甚?”施言瞥了眼简册,又看向宋湜,欲言又止。

“怕我弹劾她吧。”宋湜淡然回答,目光落在简册字迹上:林菀,父不详。曾有一兄,多年前亡故。其母现为长公主府司膳女使,名林春麦,府中仆婢称其林媪。

“云栖苑就没更可靠的人手么?这三个人,第一次跟就被郎君发现了。只怕跟到天荒地老,也查不出什么。”施言斟着茶,随口说道。

宋湜瞳眸微敛,忽然想到:“那日在云栖苑,我说了一句,‘原来你们口中的殿下是河间长公主。’林菀说,‘不然还能是哪位殿下?’她若足够细心,便能察觉我误解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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