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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2 / 2)

送给那几人。

青竹应下,拿了几块未曾烤过的的饼子过去。

许是饿急了,那几个流民抢过青竹手里的饼子,也顾不得干硬难以下口,一个个狼吞虎咽起来。

青竹问了几句什么,等到那几人手里的饼子吃完了,却仍不肯离开,眼睛直勾勾朝崔新棠几人看过来。

显然还想要更多。

青竹却没有纵着他们。他身手不错,在崔新棠身边既是小厮又充当侍卫。

见那几人不走,他手落在腰间别着的长刀上,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那几个流民瞧见他腰间的长刀,面上生了惧意,虽然不甘心,到底是离开了。

等到那几个流民走远了,青竹大步回来,低声禀报:“主子,小的问了一下,说是从云平县过来的。”

崔新棠顿了顿,往那几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恰好起了一阵风,他唤来红芍,吩咐她去给孟元晓取一件斗篷。

红芍很快取来斗篷,崔新棠抬手替孟元晓裹在身上。

孟元晓知道他有话要问青竹,也没有理他,自己带着红芍去喝热汤去了。

崔新棠看着她走到一旁,从红芍手里接过一碗热汤,吹了吹,小口抿了一口,才收回视线,看向青竹。

青竹将方才问到的仔细禀报过,最后道:“主子,他们一路沿着这条官道走过去,只怕几日后便到上京城外。”

“无妨。”崔新棠道。

“可要差人跟着?”

“不用,”崔新棠略一沉吟,又问:“可有说是云平县何处?”

青竹:“说了,说是云平县下面的丰水镇。”

丰水镇。

崔新棠将这个名字记下,转而吩咐:“着人快马先行到这个丰水镇查探。”

除去青竹,他自然也带了其他人,只是不好与他们同行,所以只暗中一路跟着。

方才不只孟元晓被吓到,崔新棠也有些后怕,所以同青竹说话时,他视线时不时落在孟元晓身上。

青竹应下后悄悄退下,很快不见踪影。

崔新棠在原处略站了片刻,抬脚朝孟元晓走过去。

因为这个插曲,歇脚时孟元晓再不敢离崔新棠太远,却不同他说话,只像个小尾巴一直缀在他身后,崔新棠也纵着她。

晚上到了驿站,崔新棠将人扯到怀里,无奈道:“此番要到乡下,少不得奔波,圆圆亲自画的扇子,夫君怎舍得带去乡下弄坏了?”

孟元晓愣了愣,原来他知道是她画的扇面吗?

崔新棠好笑道:“伞面上画的是海棠树,还有牛和羊,除了你,还有谁会将这些画在折扇上?”

折扇上的画,寥寥数笔将牛羊勾勒得形神兼备,再配上满树的海棠花,颇有意境,倒是雅和俗都占了。

若画的是旁的,他或许不一定能认出是孟元晓的手笔。

可他名字里有一个“棠”字,且他属牛,圆圆属羊,可不就只有她会想到这个?

他还从未见过,谁会在折扇上画牛羊。

说罢将人抱起来,往床上去。“夫君故意不说,是想逗逗你,谁知圆圆竟这样不经逗?”

孟元晓当即没有那样生气了。

上了床没一会儿,她便将自己哄好了。

白日在马车里睡过,她不困,想了想滚到崔新棠怀里,趴在他身上,问:“棠哥哥,那几个流民,你为何不给他们烤好的饼子?或者,为何不干脆给他们一点银钱?”

崔新棠原本早就困了的,却一直撑着未敢睡,生怕没有将人哄好,自己先她睡着,又惹恼了她。

闻言他抬手将她脑袋往下压了压,在她唇上亲了亲,道:“我们人多又有侍卫,自是不怕。”

“可这条官道上每日都有其他车马行人经过,并非所有人都带有侍卫,或者只两三人结伴出行。若是让那些流民生了野心又尝到甜头,只怕他们更会心生歹念,对行人不利。”

孟元晓眨眨眼,她倒是未想到这些。

“吓到了?”崔新棠问。

孟元晓没有说话,她的确是吓到了的,除了后怕,还有些唏嘘。

那处离上京城不远,她未想到,竟然连那处都会遇到流民。

想了想,她问:“那几人为何会变成流民?”

崔新棠顿了顿,道:“或许是天灾,譬如三年前的旱灾,或许是旁的原因,也或许是他们自己的贪念所致。”

说罢见她一双眸子灼灼地看着他,显然还想再问。他不免好笑,看着她幽幽问:“不困?”

孟元晓心里咯噔一下,忙闭紧嘴巴,窝到他怀里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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