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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滥徒(2 / 3)

里!!”

臧质推门而出,令奴仆进屋将其拽出,清理地上的尿渍。

青年见状,如劫后馀生般喜极而泣,心中暗暗发誓,此次归家后,定然潜心修玄,绝不再敢碰这樗蒲。

半刻钟不到,府门外传来了猛烈的叩门声,臧质让侍卫前去开门,挥手示意,令奴仆将其松绑后,斥道:“管好你那鸟货,也就是我心善,未拿刀垛了喂狗,滚吧!!”

言罢,臧质便往别院走去,刚一入院,还未来及摩梭柔软,阵阵迅捷脚步声传来。

臧质未曾想到这王府仆从还敢冲进府来,面呈愠怒的推开美妾,便转身出门。

“尔等知我姑父是何人?!”

质问声刚一脱口,臧质就有些后悔,眼前的一幕,哪是什么王府仆从。

,“”

“汝等是何人麾下?”

为首身着玄甲的高大武士未多言语,俯首确认了一二,遂后微屈着身拱手行礼,正色道:“还请参军随仆等至丞相府。

“丞相府——————姑父要见我?”

得知事情彻底闹大的臧质霎时间惊慌不已,这世上唯有三人能使他胆寒,父亲臧熹、伯父臧焘,以及姑父刘裕。

臧熹四年前逝世,臧焘身任中军参军,事务繁忙,不怎管教,刘裕便更不用说,臧氏作为妻族,无一不受重用,纵使臧质长成这副模样,他也未曾有过偏见,向来是睁一眼闭一眼。

武士未有多言,直直看着臧质,后者自知难逃此劫,神色由懊悔转而释然,随着七八名武士一同出了府。

府外,马车边上,青年扑在娘亲怀中,嚎陶大哭,见着臧质被“押”走,心里顿然好受不少。

直到此时,臧质还笑眯眯瞪了他一眼,其母怒目而视。

见此,臧质眼光飘忽在妇人身上,上下游走。

一旁的中年人观其作态,胡须抖动,脸色涨红骂道:“你这牲————”

他终究是没敢骂出口,拂袖侧身,挡在妻儿身前。

“王公声微,有何嘱咐,质未听清。”臧质朗声道。

武士看了眼两人,神情也有些不自然起来,军中跋扈者不在少数,似臧质这般人————唉。

中年人低语呢喃了几句,臧质依稀能从其口中听得母婢”之言,顶处两团卷发抖了抖,回道:“王公今日辱我娘亲,来日壮时,望您妻儿安在!!”

听此,中年人愣住了,一家三口神情惊愕,青年立即随同着母亲上车,不敢再停留。

不单是三人,一众甲士侍卫奴仆亦然僵在原地,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武士轻叹一声,若非顾忌,他早就想拉着臧质离去,多停留一刻,多生事端,情境至此,他甚至不知该如何交差。

王氏人撑不得,臧质亦撑不得,偏偏要在此趁口舌之利。

院内,刘义符审视着眼前与自己身量相当,样貌“拔众”之堂兄。

他并非未曾见过臧质,其任为中兵参军,是自己之属僚,往常时时见不到人影,渎职严重。

臧质哗众生事先不论,怎还凯觎到王氏郎君身上。

这损的是他的名望,偏偏又裁撤不得,家丑不可外扬,臧氏身为刘裕发妻,刘义符也不愿上纲上线,故而只得派人将其带回丞相府。

事实上,在刘义符坠马前,他与刘义真、臧质三人常常同行游乐,奈何前者变化太大,不愿再与后者行那些“趣事”,两人的感情也就淡了。

“你在甘旨楼做赌我都未曾制止,怎的?不干出些荒唐事来,便如蚁附身不成?”

“我未曾违律,王君与我做赌,输了便是输了,他违诺在先,世子为何要擒我呢?”

刘义符见他还在反驳,质问道:“昔日二弟涉足风俗之地,可是你教的?”

“是二郎自愿去的,与我有何干系。”

“自愿?你大他七岁,若非有意,他怎会念及?”

“父亲对你果真是太仁慈了。”刘义符转身说道:“要么你到父亲面前自请革职,要么就给我安分些。”

作为兄长的臧质被刘义符这么一说,饶是他脸皮厚,也有些挂不住。

“世子当初对阿姐刻薄时,是否早就想如此待我?”

严格意义上来说,臧质与刘兴弟是为亲族,刘义符与他毫无血缘干系,加之往常在范逸面前的高谈阔论,两人难免会有所隔阂。

照刘义符所言,除去亲姐弟外,其馀戚族都是外人不成?

徐氏虽比他臧氏差得远,但刘义符乃是张氏所生,现今感情淡薄,甚至乎要拿自己开刀立威。

“阿姐一事非我所愿,徐佩之父子逆反在先,我依律行惩。”

臧质有何长处刘义符看不出来,这好赌好男女,又好口舌,简直纨到不能再纨绔。

其父亲与伯父一文一武,皆是才德兼备之人,怎会有此放浪形骸之子?

此般品性,也难免为刘义隆所厌恶,刘义符对其也倍感“绝望”。

臧质无话可说,静静矗立着。

“你若欲攀摇直上,不愿被革了官爵,不用操劳其他,勿要再生事端,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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