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1 / 3)

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其实也没打算怎么反抗,甚至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思考,这是孝支——我的意思是,就算世界真的被外星人攻占了,面前这个人都不会伤害我,他是孝支,是我青梅竹马的哥哥。

所以我很平静地说要回房间拿点东西,孝支也并不问是什么,只是点点头,然后跟在我身后上楼,两个人各自回自己的房间。

嗯……我从抽屉里拿出备用机,想要拆出电话卡装上去,可是试了几次没能成功,我晃晃脑袋,觉得心里有股燥气,在不知道几次失败的时候孝支突然在我身后出声,是什么时候来的啊孝支,悄无声息的。

孝支比我高,低头仔细看我手上的东西的时候耳朵很轻很轻的蹭在我头发里,他皱着眉接过我手里的手机,又拿起旁边多余的取卡针:

“我来吧。”

孝支,怎么在手抖呢?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抬手摸摸孝支的眉心,又很轻的捏了捏孝支的耳垂:

“皱眉不好。”

于是孝支的眉头肉眼可见的舒展开了,他没看我,手很稳的把卡取出来装进备用机里,将手机递给我以后又收拾了桌面才直起身问我手机变得水淋淋的原因。

“不小心掉水里了。”

孝支只是很轻的看我,他总是这样,像是一片鹅毛般的雪,又像是一滴眼泪,只是落下来了,似乎并不会有什么其他的痕迹。

“是这样吗?”

“是这样呢。”

“孝支很担心我呢。”

“嗯,”孝支很认真的看着我,闪闪发光的眼睛,连带着眼睛里的画面都亮起来,“很担心凌子。”

我感受着脑海里很快很快闪过的画面,很想说,孝支你知道吗,雪和眼泪总是能让人欢呼或者悲伤。

可是孝支不该知道,他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被自己吓了一跳,怎么能有这种想法,是不可以有这种想法的,于是我只是点点头,把手机塞进孝支侧背着的包里,“这样啊,那我们走吧。”

我觉得有些好笑,食指搓搓拇指,春上凌子,世界上最虚伪的人。

孝支家的房子前后都带着大片大片的草坪和错落着的花植,房子后面的花园里栽了我和孝支房间旁的芭蕉,前院是一棵很纤细的樱花树,据说是阿姨从东京捡回来的,顺手放在了院角后便忘记了,等再次想起来的时候这棵树已经开出了最早的一茬樱花,不是没人和阿姨说挪挪地方,毕竟这样立在那里,实在有失美观,但是阿姨说“树挪死”,渐渐的也就没有人提了。

孝支锁门,我背过身盯着樱花树黑漆漆的树干,仰头靠在孝支背上,“孝支,樱花树今年也好早就冒了尖尖诶。”

“比东京早很多呢,枭谷的樱花现在都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宫城的樱花本来就比东京的早啦,”孝支转过身握住我的手塞进口袋里,“怎么手又冰凉冰凉的,都说了让你戴手套又不愿意……”

开始了,每次出门前的孝支罗嗦时间,我反手用力抓了抓孝支的手,然后飞速抽出手跑到门口停着的自行车旁边:

“孝支快点呐,要不然迟到了泽村哥要生气的。”

孝支一边走过来一边笑,“他什么时候对你发过脾气,大地哪有那么可怕,之前我没时间他不是也每天去接你了吗?还给你买冰淇淋。”

确实是这样的,我吐吐舌头,表示赞同孝支的话。

我和孝支几乎都在一起上下学,我最开始来宫城的时候在小学部过度了一段时间,小学部连着初中部,初中又和高中咫尺之遥,很多很多个早晨和下午,我和孝支带着满身阳光一起回家。

不是没有提过“我可以自己上下学”,每次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孝支和叔叔阿姨都会拿出“凌子年纪还很小”“最近谁谁谁家的孩子自己上下学被拐走了”诸如此类的理由来回绝,我其实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也不觉得自己被管教了只是单纯觉得自己这样给叔叔阿姨还有孝支带来了麻烦添了负担,而麻烦和负担是不好的,是不应该的。

总而言之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几乎没有自己上下学过,少有的孝支不在的日子里阿姨和叔叔要么开车来接我放学,要么安排司机送我上学,确实会有孝支没时间叔叔阿姨也出差的情况。

孝支刚升上高一的那个学期需要参加升学班的补课,叔叔阿姨要去国外跟进一个常驻项目,在种种安排沟通下,孝支带着我住进了他的朋友家里,我在这之前没怎么和这个人相处过,但是会经常听到孝支提起,少数的相处都是在孝支在场的情况下,比赛结束或者部活时间。

孝支去练球我就坐在外边的走廊上吃东西或者写作业,偶尔漂亮的经理会坐在我旁边和我说话,后来熟悉起来她会给我编头发扎辫子,住在泽村大地家的那段时间孝支特别忙,都是他帮着孝支接我上下学,我们走回家,泽村阿姨已经做好了晚餐,她招呼我们坐下,问我们在学校的情况,然后夸我是个特别好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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