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说:“我要进去也不是不可以,我得把我徒弟带上。”
我什么时候拜你为师过了?不过来不及我狡辩,那些警察已经把我也推进了警戒线。所以说为什么一定要拉上我啊?在道长狡诈的笑容下,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他往前走。
那是一栋现代化的西式大楼,式样有些像微缩版的纽约帝国大厦。高耸的三四十层,玻璃窗反射着夕阳的金光。
道长拉着我从旋转门进去,只是门一转,眼前却成了另一副情景。
这是一栋二层高的中式小楼,花灯和丝带把店堂里打扮得十分花俏。大厅的另一侧是一座戏台,有人在调试着民族乐器。而大厅里的饭桌上,很多人在喝酒划拳。这根本就不是被抢劫的银行啊。
“呦!勒个不是小张噻?”一个画着浓妆的中年妇女向我们迎了过来。她穿着华丽的唐制汉服,露着大半截丰腴的胸脯。
“你拉个狠心哦,勒个久没来看嬢嬢,也没个消息噻。”
“唉,这不是上京了嘛,才回来。”
“来,上楼上的雅间坐。”
老板娘带着我们上了二楼,楼上的一个个小隔间里,好多都敞着门。门里的人有穿汉服的,也有穿洋服的,但毫无疑问都是些看样子就非一般华丽的锦缎。他们高声笑着互相敬酒,每个人的怀里都抱着些衣着暴露的陪酒姑娘。
我们在最里面的房间坐了下来,这个位置不仅清净,而且看楼下的舞台视野也是最好不过。
“仍旧是让莲花仙子来陪你还是换个口味噻?今天来咯个新妹妹,那个也是好大好大,正对你胃口呦!”
“唉,不急不急,朱公子也要来,等他来了再点也行。”
“哎呦,晓得咯晓得咯,嬢嬢先给你上好酒好菜便是。有啥子事儿记得吩咐我们哦。”
说着,那阿姨便退了出去。所以说,这里根本就不是银行啊。
“嗯,这里是喝花酒的地方哦。”
可我们明明就是进的银行啊,怎么会……
“嗯,我们已经中计了哦。”事是这么回事,可如此淡定的语气又是怎么回事?
“反正有好菜吃有好酒喝,中计了又何方?”
伙计这时已经上了满桌的酒菜,道长立马夹了块猪头肉。我曾见过有人把枯草落叶变为满桌珍馐的戏法,道长竟能入口。
“就算真的是落叶枯虫又有什么关系,鸡肉不也是鸡啄虫后吸收为了自己的一块肉吗?都是自然的馈赠,更何况这菜口感真的是很不错呢!”
道长给我夹了块手撕鸡,可我听了这个后反而更不敢入口了。
楼下的舞台这时响起乐声,穿着华丽衣裳的女子们排成阵队跳了一支舞蹈作为开场。她们引出了一位女子坐到了舞台中央,她的面前多了一台古琴。
为开场舞而喝的彩落下后,姑娘开始了她一人的弹奏。
先是一曲游广寒,而后又弹起了《凤求凰》,那称不上是古曲,很多地方经过她的改变,特别是最后其他乐曲的合奏,使得这曲子的韵律更适合这风俗地方。本就出色的的弹奏技艺,还有即兴编曲的技能,必是一名天才琴者,而且这人生得好熟悉。
这女孩就是秭归吧?就是那天晚上真和我一起救起的那个女孩。
“你认识她吗?”
嗯,是真的学校,现在也是我学校民乐队弹奏杨琴的秭归师姐,不过没想到她弹奏古琴也是如此美妙。
道长的视线重新回到了一楼,面对着大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坐在大厅里喝酒划拳的人少有注意这姑娘的表演,倒是这不紧不慢的曲调正好适合他们闲聊叙旧。而二楼雅间里的那些名人雅士,倒是一个个眼神充满了对她的兴趣。
表演完还没来得及撤到台下,妈妈桑就跑上去说:“李氏集团的公子邀你去他的房中一桌。”
“可说好了我不陪客的。”
“嬢嬢我也没啥子办法,你可晓得李公子是谁?而今乱世,军队也好□□也好可都是李家在供着,皇帝老子都得听他家的。他既然看上了你,嬢嬢只能把你也供给他。”
那妈妈桑做了个手势,身边几个看场的打手架起了那女子往二楼带。
说来也奇怪,场面嘈杂,可那女孩不从的声音却在我耳中一清二楚。要说怪也不得怪,我们本就是在咒中而已。
秭归被那几个大汉抬进了我们隔壁的隔间里。妈妈桑笑着打完哈哈,为他们关上了房门。楼下的表演还在继续,不过都是些热情地歌舞,所有人都是当前的表演上,除了我没人注意到这个姑娘的境遇。
纨绔子弟们戏谑的话语从木墙那头传来,女子则用尽了求饶的词语。
可她的软弱更换来了少爷们的兴趣,几个男人戏弄她的声音不绝于耳,光听那声音就似乎能看到那房间里变态而残酷的画面。
“道长!道长!”我们应该马上去救她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