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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远(2 / 3)

在悬枯海岸的碧云镇租了一间破烂屋舍,他躺在床板上,冬夜刺骨的风吹得他全身发寒。但在一个冬天死去也太过寂寥。

他望着院中那棵堆满落雪的槐树,心心想等到它开出第一朵花后,他再结束自己这可笑的一生。

照夜五百六十八年春,与槐花一齐落下的,还有一位姑娘。他的人生从此翻开了新的一页。

苏长明继续说:“我记得那天是冬至过后没多久,“他陷入回忆中,“我那天得知贺楼家发生的事,决定去将她寻回南山。”“你知道的,我姐姐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我也只有这么一个外甥女。“但我那天找到她时,她的身上都是伤,本命剑也碎了。“我问她是谁伤了她,但她闭而不答,只说要去月老庙,她和一个人约好了在那里见面。

“我问她是谁,她却说不记得了。

“她应该是失去了一段记忆。”

青崖山下,贺楼茵跟老青牛大眼瞪小眼。

她回头望着叶青,难以置信说:“你确定这一把老骨头能驮得动人?”“青崖山不可御空飞行,"叶青面无表情说,“那不然你走上去。”“呵呵。”

贺楼茵扯着嘴角笑了两声,想要召出春生剑直接飞上去却摸了空,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她将剑放在闻清衍那了。

想要他继续每天帮她修剑,也不知道他懂没懂她的意思。她抬头望了望高耸入云的青崖山,估算了一下距离,回头朝叶青笑了下:“我今天偏要在青崖山御空飞行,有本事你就让山顶上那个死老头把我打下来。”“那是道宫宫主!"叶青朝她怒道。

贺楼茵耸耸肩,不置可否,她指尖凝出一道剑意,朝山上一甩,林木纷纷摇晃,树叶簌簌落下。她将叶青的怒喊扔在身后,踩着被剑风吹落的树叶,来到了道宫宫主面前。

老青牛和叶青匆匆赶来时,她已经在和道宫宫主下棋了。叶青刚想控诉一番她的恶劣行径,那位满头白发的老头抬头淡淡瞥了他一眼:观棋不语。于是他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拱了拱手告辞离去。看到她就烦。

“我要黑子。"贺楼茵说。

道宫宫主点了下头,将装着黑子的棋篓推到她面前,贺楼茵从中捻起一枚黑子,对准棋盘正中心放了下去。

起手天元。

他心想,这姑娘要么棋艺高超,要么是个臭棋篓子。但他都猜错了。

贺楼茵不太会下棋,她只是觉得落在正中心比较好看。对称。

道宫宫主挨着她落下子白子。

贺楼茵接着在黑子旁边落下一子。

黑子旁又接了一枚白子。

黑子旁再落一黑子。

道宫宫主的脸色难得浮现古怪,他谨慎地在白子旁又落下一白子。白子旁多了一黑子。

黑子旁多一白子。

五枚黑子连成一条线。

贺楼茵高兴说:“我赢了。”

道宫宫主,这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当世最强者,此刻脸上的表情已无法用言语形容,既震惊又茫然,他不解道:“你怎么就赢了?”她连他一子都没吃掉。

贺楼茵手指在五枚黑子上划拉了一下:“五点一线,我赢了。”道宫宫主沉默了,他久久说不出话。

“你这是什么棋?”

他想,他今天就算是输也得输个明白。

“五子棋啊。"贺楼茵奇怪道,“你连这都不知道?”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温酒心想,如今山下世界他已经落后太多了。他定了一下心神,“重下一局,这次下围棋。”“好啊。“贺楼茵答应了,她将自己的棋篓与道宫宫主的调换了一下,“这次让你先。”

道宫宫主捻起一枚黑子,慎之又慎的放在了右手边的星位一-三三。贺楼茵扫了眼,也落在了自己右手边的星位一-三三。道宫宫主捻起一子落在她的白子旁边。

贺楼茵捻起一子落在他右手边那枚白子旁边。如此反复几次,温酒忍不住了:“你到底会不会下棋?”贺楼茵“啧"了声,不满道:“你棋品怎么这么差?”温酒闭了闭眼,他心中不免怀疑,将大陆的希望寄托在这个人身上,真的靠谱吗?

见他迟迟不落子,贺楼茵催促,“快下啊。”温酒认命了,他跟她玩起了对称游戏。

很快,棋盘便只剩下最后一处天元位。

温酒捻起最后一枚黑子,落了上去。

“你没有子了,”他如释重负说,“你输了。”贺楼茵摇头,“不,我还有一子。”

她拿出那枚存着魔源的元珠,轻轻放置在了天元位的黑子上。天地忽然归于寂静。

山间的风不再吹了,青空中的云也不再动了,就连路过的鸟儿也停下了翅膀的扇动。

贺楼茵沉静望着面前这个看起来快要行将就木的老人,耐心等待着他的回答。

许久后,他说:“你赢了。”

“那就按我的计划来。"“贺楼茵说完,朝青崖山中挥出一道剑意。风重新鼓动,云海翻涌出万丈霞光,飞鸟一时没反应过来砸向地面,被一阵风托起,它借着这道风振翅直入万丈青空。贺楼茵转身离开,走出两步回头,盯着温酒的眼睛一字一句说:“我的母亲不是叛道者。

“她只是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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