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困惑。他松了缰绳,陪他出生入死的烈马打了鼻响,无需牵引,继续稳稳踱步。
“你没来找我帮忙。”
“找你,你帮找最能吃的同僚当托儿吗?”
“那太明显了。”
徐行笑了一下。
“我琢磨了五遍,定了新菜单,你来尝尝吗?”
“明日还有事。”
言简意赅的拒绝。
虞嫣没再邀请了,披风笼罩在身上有厚实重量,她微凉的指尖渐渐生出温热,变暖和起来。
她难得从居高临下的角度观察徐行,观察他端行如松的走路姿态。
蓬莱巷比她想的还要快到,即便是以玄马这么优哉游哉的步调。
徐行朝她伸出了手臂,她按在他护腕的位置上借力,落地后,见他长腿一迈,就要走了。
“等等,披风,还没还你。”
“不冷,不差这一件。”
“我不能平白拿你的东西……”
徐行的戎服朴素,但这件披风的料子很好,虞嫣一摸上手就知道了。
她抬手要去解领口的系带,手背上被抵上什么,垂眸一看,是徐行调了个方向的马鞭手柄,木质圆柄早被他摩挲得温热细腻,不重不轻地压在她指节上。
“你很怕欠我东西?”
“已经劳烦你送我回来了。”
徐行一哂,“行,那还我。”
手背上的压力一松。
虞嫣把披风解下来,正要折了递给他,男人抓走了那拢厚实垂顺的面料,骨节分明的手捏在领口一抻,一扬,有细腻绒光的墨色阴影在夜色流动,再慢慢落下。
她要提着才不至于拖地的披风,套在徐行身上,正好蹭在他靴面。
几息之前,还浸透了她体温的披风。
男人用慢条斯理的动作,抚上领口,指头绕在她触碰过的系带,颈脖上一粒喉结,随他说话,上下起伏滚动。
“如愿了,还不进去?”
虞嫣用比平日更快的速度,推门,关门,落闩,听见外头一声没好气的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