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台,有的则成曲面,和龟兹等地的建筑像同胞双生。
往南走,离开了荒唐斋的江南亭台,不仅甚嚣尘上,喊声喧天,迎面的沙子味儿里还混着酒气、香粉和男人的汗臭,对气味的敏感令她很不舒服,而她深知白雀喜净,一向不会去这种地方,就算谈黑货,也绝不会亲自登门。
酒肆门前秽物一地,看起来像有人刚刚吐过,这里是没人收拾的,收拾也只等黄沙掩埋,她忍住胃里的翻涌,为荆白雀挡住视线。
荆白雀觉察,给她递了一块手帕,自己则什么都没用。
“那个男人你认识?”
“不认识。”
“帕子还是你用吧。”
荆白雀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似乎想把脑海里的幻影摒除,她又往那赌坊里看了一眼,空空如也,坐着摇骰子的明明是个老头,于是推着幽人往前走。
其实玩乐之地大致如此,江陵城的旧佬街也像阴沟里的老鼠,背靠的清渠每天不知排了些什么东西,早已生满青苔和水藻。
花楼、赌场和酒肆一概是玩乐的标配,不过,许是敦煌一面接着关中,一面接着塞外,又各族同居,因而花样倒是比江陵多了不少。
荆白雀带着幽人走进了一间橘黄色曲面宝顶的房子,门口几桌男女在玩藏钩,输则喝酒,个个都海饮。幽人起初以为这里和青楼没两样,但走着走着不对味,环视四面的大酒坛子,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个酒楼,还是只纯喝酒的地方。
柜台上一个穿着翡翠绿纱裙,头戴纱巾的女子正在打瞌睡,荆白雀走过去,把钱拍在她面前:“缦缦呢?”
对方朝里甩了甩袖子。
荆白雀绕过她走进去,没遇到阻拦,但幽人却遇到了点麻烦,那女人瞧见她,忽然来了精神,提着酒坛追出来,往她身上贴,还顺带把开路钱扔给了荆白雀:“不收不收,请她陪我喝两杯。”
幽人脸色发青:“咳咳,我是女的。”
“女的就女的,”然而人家根本不在意男女:“女的更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