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2 / 3)

很偶然,老月说他救了他。”

幽人问:“谁救了谁?”

“经生救了老月,是在某次外出探险的奇境里,他自称塞外的流浪儿,一直住在那附近,所以对那一带很熟,给他们指了路,老月看他可怜,就把他带了回来。”

“没多久,老月跟我说我可以出师了,有兴趣的话可以南下剑谷,和他们的谷主练练手,这算是他们这一门的习惯和渊源,彼时我也有心在实战中磨练刀法,所以计划从巴蜀往东去,他听说我要去江陵,还要挑战师昂,不但没劝我,反而拍手大笑,还让我把经生也带着。”

幽人忍不住插嘴:“可你不是说,经生的来历和魏王有关?难道是魏王请他师父……不,也不对,如果是魏王托请,为什么会把人放在荒郊野外去偶遇,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除非他不想出面。”

荆白雀抓住她的手腕,骤然停住。

耳畔传来雨声,仿佛又回到那个雨夜,经生站在她的面前,剖白自陈,哭诉恳求:“我,我也想要自由……”

他在敦煌待着的时间不长,不知道荆白雀和魏王的关系,并没有明说是谁派他来的,荆白雀甚至推测,他可能都没见过拓跋嗣,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谁,而当他把那枚联络的金币交给她时,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所以她把金币要了过去。

现在,她忽然明白——

她们走回游侠儿横躺的那条街,荆白雀随便找了个人踢了一脚:“我要挑战公羊月,上哪儿找?”

游侠儿被打断睡眠,恨了一眼,白光落下,荆白雀抓着刀刃欺身,蛮不讲理道:“我脾气不好,不能和想动手的动手,只能找看不顺眼的麻烦!”

“你!”

“我要找公羊月!”

“你来晚了,人不在敦煌。”

“那去了哪里?”

“听说遭了毒手,对付他的是……”游侠儿贴过去,神神秘秘地说:“帝师阁。”

“你看到了?”

“没啊,黑市都传遍了,再过两天说不定整个瓜州都知道了,黑市能打听到的,都不算秘密,有钱能使鬼推磨。”

荆白雀收刀,转身就走,趁文则和阿来不备,一脚踹开大门。

两人愣在院子里。

她扛着刀,光从身后来,落在青年书生眼里,像从天而降救世的神女:“我知道他为什么不让你告诉我了。”

——

文则怔了怔,叹道:“馆主确实给你留了话,但他落笔时,仍不知该不该把你卷进来,所以才会让我这么说。”

荆白雀问:“这算是他给我的考验吗?他希望我自己来做选择,对不对?”

“……是。”

“做什么选择?”

“他听闻您属意魏王,所以……”

“我明白了。”

对于去而复返的荆白雀,文则无比忧郁,他的老师一点都没猜错,而这位师妹也实在聪明,所以他将她俩请到了晁晨的书房,从装古羌金器的盒子里拿出了一封信。

荆白雀并不是个锋芒外露的人,否则大漠之中也不会少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但她现在骄傲得就像和家长打赌打赢了的孩子,有一种受到宠爱和关心而肆无忌惮的飞扬,文则没见过,幽人也未见过。

阿来去收拾屋子,文则也去帮忙,书房里就剩下她们两个人。荆白雀翻了翻晁晨整理文卷的手札,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幽人假装没看见,偏头打量起架子上的古刀。

刀?

对了,自己怎么忽略了这么大一个问题:

为什么公羊月擅长使剑,但徒弟却用刀?而书馆主人晁晨的书房宝架上,却全是刀!

幽人回头古怪地看了一眼自家老大。

荆白雀放下书,道:“这把刀有五百七十年的历史,也不贵,能在北农典城买三座大宅。”

“……”

“这俱舍书馆的主人到底是谁?”

“就说你前几天说被乱刀砍死的那位。”

“前东武君?”

幽人吓得差点把手缩回来,好像架子桌子上都糊满浆糊,不敢沾身,甚至连下脚的地砖也要看看,怕不是金砌的。

荆白雀见此,哭笑不得,看看时辰,对她说:“歇息前我们先去另一个地方。”

如果她知道今夜是个不眠夜,大概会收回这句话。

——

叮铃铃——

骰子丢入骨盅,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响动,荆白雀在红纸灯笼前停下脚步,侧头去看,敞开的窗户里男男女女围坐桌前,一个身穿宽袍的男子露出得意洋洋之色,向前摊手:“我都说了开大,钱拿来吧。”

幽人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只能陪她驻足,抬眼仔细打量周围。

两侧的房屋是边塞独有的黄土矮房,顶多两层,有的不用瓦,砌了个四方

最新小说: 妹妹一心入青楼,重生后我不劝了 斗罗:重生99次后 符国录 斩神:开局坤坤,我为人民代理人 穿到古代开川菜馆 杀前夫,嫁王爷,我给腹中孩儿找个爹 妖精重生守则 撕裂晨曦 坐拥大粮仓,饥荒年顿顿飘肉香 书中自有颜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