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因为皓翎王是高等神族,而她只是凡人,体质不同,自然承受方也辛苦很多。
阿念面上有些迟疑。
‘阿念是没做好准备吗?’
俺也看了相柳一眼,庆幸他不会手语。
蓐收从小到大,一直让着她宠着她。
相柳重情义知图报,他说是要对她报恩。
所以,他们会照顾她的感受的,以后应该不会过分。
‘娘亲放心,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相柳垂目,睫毛蹁跹,在眼底投下浅浅的阴影,搭在膝上的手,手指微蜷。
皓翎王左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静安妃心态超绝,优待她受着,敬意她借着,轻视她屏蔽,有她在场,周边就是宁静的、舒缓的,能令人安心的。
所以哪怕他在,知道他能看懂手语,依旧毫不遮掩地比划着。
阿念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关怀:“父王,这些日子你定是辛苦了,喉咙都不舒服了。”
她突然激动起来:“我给你开张方子,保证不出三天就能好全乎了。”
皓翎王连忙摆手表示不用,阿念给他开的药效果极好,但总是会弄些稀奇古怪的口味,他不敢赌阿念的心情和想法。
高兴的时候酸甜苦辣咸涩麻都可能,生气的时候腥苦辣呛齁也会有,反正就是找不到规律。
阿念有些失望,多好的机会啊,这次她选了又酸又腥又苦又涩的腻。
“小邶,都要成一家人了,莫要拘谨。”
都说防风邶浪子回头戒了赌,更是待母极孝,殷殷照顾,送其终老。
但依旧混迹烟花巷柳,散漫风流,能说会道,最擅哄女子欢心。
怎么到他面前,就哑巴了?
皓翎王看了阿念一眼,不是说看上了相柳吗,怎么带回来的是防风邶?
一个风流多情,一个孤傲高洁,怎么就让防风邶占了侧室,那相柳还会应下吗?
正夫之位已占,与风流浪荡子同起同坐,是不是太委屈了?
关键是,阿念好像只打算收两个。
这个防风邶,还需要调教啊。
皓翎王在相柳身上看出几分端倪,有些怀疑他是扮猪吃老虎。
但扮猪扮久了,可就真成猪了,他打算先试试他的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