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透出来的金光!
暖融融的,像灶房里刚悟过半个时辰的鹅卵石!
贴在掌心能把暖意传到指根!
“小凡!”
李叔端着碗热粥过来,手背还沾着灶膛里的黑灰!
瓷碗搁在他手边石台上时没放稳,晃了晃才停下!
热气裹着米粒的香扑到脸上,溅出的几滴粥落在石台上,很快凝了层白印!
“这几日练棍累坏了吧?”
李叔开口,声音透着熟稔的暖,“田长老今早跟我念叨,说你晨练时把木桩砸出三寸深的坑!那木桩可是老松木做的,硬得很!”
张小凡抬头,槐树叶的影子正好落在他眼睫上!
晃得他眨了好几下!
他攥着烧火棍的手紧了紧,指腹蹭过棍身上那道被噬魂铃震出的浅痕!
声音比槐树叶飘得还轻:“李叔,上次你说的那个糖葫芦老汉,我…”
“知道!”
李叔蹲下来,拍他肩膀的掌心带着老茧,蹭得他衣领皱了片!
“你替他报了仇,老头子在底下,能安心啃他的热乎糖葫芦了!”
粥香混着槐花的甜飘过来!
张小凡低头喝了一口,热流从喉咙滑到肚子里!
忽然觉得眼眶有点发潮。上次喝这粥还是在焚天谷回来后!
他浑身是伤,连坐都坐不稳!
李叔也是这样蹲在他身边,把粥吹凉了一勺勺喂,说“慢慢来,青云门就是你的家”!
身后忽然有脚步声!
玄色道袍扫过地面的落叶,“沙沙”响里还带了片碎叶!
落在张小凡脚边!
田不易没说话,就站在他身后看那根烧火棍!
看了好半响,才开口,声音比风还沉:“你这棍子,看着不起眼,倒沾了你的灵力,还能克邪,算难得!”
他顿了顿,从袖袋里摸出本泛黄的小册子!
往石台上丢。没丢准,册子滑到张小凡膝盖边!
封皮上“烈阳”两个字都磨毛了!
““烈阳棍法’的基础篇!”
田不易的话没多余的字,“你之前挥棍太急,灵力都散在半空,照着这个练,能把金光聚得实些!”张小凡慌忙捡起册子,指尖摸着封皮上的旧痕!
想道谢,抬头时田不易已经转身往练功场走了!
只留下句“明早辰时,我在木桩旁等你,别迟到”!
风把话吹得有点飘!
他攥着册子,忽然觉得手里的烧火棍沉了点!
掌心的暖意也更明显了,像揣了块小太阳!
入夜后,周天来找他!
两人坐在通天峰的竹亭里!
石桌上点着盏油灯,灯芯跳一下,桌上玄火鉴的红光就晃一下。比白天淡了些,像裹了层薄纱!周天指尖沾了点油灯的墨,轻轻点在玄火鉴上!
红光跟着他的动作晃:“今天我跟真雩道长琢磨这鉴子,发现它不光能净化邪气,还能感应幽冥秘境的余波!”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低了点:“刚才在俘虏营,有个幽冥宗弟子招了!说幽冥子还有个副手,叫“黑面’!带着半块邪器碎片跑了,往南疆的万蛊窟去了!”
“万蛊窟?”
张小凡往前凑了凑!
烧火棍靠在竹椅旁,棍身的金光偶尔和玄火鉴的红光碰一下!
发出细碎的“嗡”声,像小虫子在叫!
他之前听大师兄说过!
南疆万蛊窟里藏着无数毒蛊!
还有上古传下来的蛊术结界!
寻常人进去,连骨头都得被蛊虫啃成渣!
周天点头,指尖在玄火鉴上划了道弧线!
红光也跟着拉出道细痕:“真雩道长说,邪器碎片要是落在黑面手里,他说不定会用蛊术养着!到时候比幽冥子还难对付!”
“她让我们四个休整五日,之后就去南疆探查。”
周天话没说完,自己先笑了,“石头下午就来找我,拍着铜锤说要“一锤砸烂万蛊窟的大门’!差点把我房里的瓷瓶震倒!”
张小凡想起石头白天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指尖摸了摸烧火棍,棍身的金光好像亮了点!
像是在应和他的心思!
风穿过竹林,竹亭的柱子“咯吱”响了声!
远处传来弟子们的笑闹声,还有飞檐上铜铃的“叮铃”响。这是打赢仗才有的安稳!
他不想让这安稳被黑面搅了!
第五日清晨,通天峰广场上满是露水!
真雩道长把玄火鉴递给周天!
又从袖袋里摸出四枚护身符,分给四人!
递到张小凡时,她指尖碰了下他攥烧火棍的手!
轻声说:“别攥太急,小心酪着!万蛊窟的蛊术邪性,这护身符能挡些毒蛊!”
“你们去了先查黑面的下落,别贸然动手!”
她顿了顿,又补充,“你那烧火棍能克邪,遇到蛊虫时,试着用金光裹住周身,或许有用!”张小凡攥紧护身符,又摸了摸烧火棍!
用力点头!
石头早把铜锤扛在了肩上,催着曾书书:“你那破地图画好了没?再磨蹭,黑面都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