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消散的声音。
周天和幽冥子已经打了十几个回合。
幽冥子的黑剑每刺过来一次,邪气就浓一分,闻着像腐尸混着铁锈,逼得周天只能往后退。玄火鉴的红光挡在身前,每次碰撞,
“滋滋”声都刺得耳朵疼,掌心的令牌越来越烫,灵力像流水似的往外耗,
他的额角渗出了汗,滴在眼皮上,有点涩。
“毛头小子,就这点本事?”
幽冥子冷笑,黑剑突然变招,往周天的腰侧刺去
邪气裹着剑刃,像张开的嘴。
周天急忙侧身躲开,后背却还是被邪气扫到,疼得他吸气那邪气像冰碴子,往骨头里钻。
他正想咬牙再逼出点灵力,忽然听见东边传来“咔嚓”
一声是石柱断裂的响,紧接着,缠在身上的邪气突然松了,像被风刮走似的。
抬头一看,曾书书正挥着匕首,往最后一个阵眼的符文上划,石头举着铜锤,刚砸在石柱上。石柱“轰”地倒在地上,邪气瞬间散得干干净净。
“该结束了!”周天大喝一声,把所有灵力都注入玄火鉴。
令牌上的红光“轰”地炸开,不是之前的火墙,
是一道巨大的火球,裹着金色的光,往幽冥子射去。
幽冥子脸色大变,想往后躲,却被苍松道长拦住。
“想跑?”
苍松道长一剑刺向他的肩膀,剑刃穿透了黑袍,带出黑血;
田不易也挥剑砍向他的腿,黑剑被迫往下挡,火球正好砸在他的胸口。
“不!”
幽冥子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声音刺破了崖间的风,身体瞬间被火焰裹住,
邪气在火里“滋滋”作响,没一会儿就没了声息,
只剩下一堆黑灰,被风一吹,散进了崖底的深渊。
剩下的幽冥宗弟子见首领死了,立刻没了斗志,
有的想跳崖逃,却被风卷得摔下去,
有的直接扔了兵器投降,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青云门弟子很快就把他们制服了,绳子捆得紧紧的,防止他们再服毒。
风渐渐停了,雾也散了些,阳光从云层里漏下来,
洒在断魂崖上,把黑灰都照得亮起来。
真雩道长手里的玄火鉴红光渐暗,她看着眼前的弟子们,
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们赢了!”
“赢了!”
弟子们的欢呼声响彻云霄,有人把剑抛起来,有人互相拍着肩膀,眼泪都笑出来了。
苍松道长的眉头终于松开,田不易也难得笑了,拍了拍身边弟子的肩膀。
张小凡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觉得眼睛发热。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烧火棍,棍身的金光柔和了许多,贴在掌心暖融融的,
上面还沾着点黑灰是刚才打幽冥宗弟子时蹭上的。
身边的石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铜锤上也沾着灰,笑得露出了牙:
“行啊小凡,今天够劲!
刚才你那一棍,把那弟子砸得直哭!”
曾书书走过来,折扇在手里转了圈,脸上带着笑:
“没想到咱们还真成了,我还以为要多打一会儿呢。”
周天也走过来,玄火鉴揣在怀里,脸上带着点疲惫,却笑得轻松:
“多亏了大家,要是没有你们毁阵眼,我也撑不了那么久。”
阳光落在四人身上,把影子叠在一起,身后是青云门的弟子,身前是渐渐散去的邪气。
张小凡握紧烧火棍,心里忽然踏实了原来所谓的勇敢,
不是不害怕,是身边有并肩的人,就算面对再强的敌人,也敢往前冲。
风又吹过来,这次没有腥气,
只有阳光和竹叶的清香,他深吸了口气,觉得浑身都松快了。
庆功宴的酒香在通天峰飘了三日还没散!
连灶房烟囱里飘出的烟,都像裹了点米酒的甜气!
大竹峰的弟子搬来三坛陈酒!
石头抱着他那柄铜锤,一屁股坐在山门石阶上!
见着人就拍胸脯,嗓门比铜锤砸石头还响:“断魂崖那邪柱!我一锤下去。”
他手比划着,唾沫星子溅在锤身没擦净的黑灰上!
又赶紧用袖子蹭,结果蹭出道更显眼的印子!
自己倒浑然不觉,接着喊:“就听“咔嚓’一声!邪气得往回缩,那叫一个痛快!”
曾书书被几位长老堵在藏经阁!
手里炭笔都快攥断了!
他趴在案上标幽冥宗的残余据点,一边画一边絮叨噬魂阵的符纹!
话没说完,手里的折扇“哗啦”被风吹开!
扇面扫过地图,把刚画好的据点蹭花了一块!
他慌忙用袖子擦,越擦越花!
最后只能皱着眉补画,嘴里还嘟囔:“早知道不把扇儿带出来……”
张小凡没去凑这热闹!
他抱着烧火棍蹲在灶房外的老槐树下!
手里捏着块洗得发白的细布,一下下擦棍身上的黑灰。那是幽冥子邪气燃尽后留的!
擦第一遍时布角就黑了!
擦到第三遍,才见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