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踵而来(2 / 3)

称得上六朝第一,今日与两位小友斗茶,清规先生善文,素卿公子善画。

老夫与文道却是只专茶道,更何况二位尚且不足而立之年,虽只是平手却也足以看得出两朝的差距。”

世文道也只是应和的笑了笑,这话徐老前辈作为民众说得,他作为御茶师却说不得。

风尽息淡笑不语,李相宜着人将方才斗茶所用物品撤下,亲自端了两盏‘佳作’奉给他们二位。

“世间从不乏能人贤者,我们不过也是这沧海一粟,前辈过誉了。”

世文道开口问:“听闻清规先生现下任职鸿胪礼宾副使,那是否会随行此次出使?”

“自然,但毕竟渊朝也是我从未踏足之地,到时还要仰仗二位提点一二。”李相宜玩笑般提出。

徐仙客哈哈一笑:“那便要麻烦文道了,老夫我四海为家,实在不知会飘零何处。”

世文道爽快应下:“这是自然。”

风尽息轻笑一声自顾的饮起酒来。

一席奉承罢,风雨渐稀。李相宜好生将两人送走。

转身却不见了自己的马车,就连白寂汶也不见了踪影。

“找什么呢?”

风尽息摇着折扇走出来一脸戏谑的瞧着李相宜。

李相宜见他如此瞬时明了,“风大人,竟还玩这一套?”

风尽息走近她靠在了提灯阁的门栏上,故作思索道:“那日之后,我一直在想清规所言,究竟是对是错。”

“怎么?”李相宜轻笑:“风大人竟然对自己的师门产生质疑?”

一辆马车驶过停在李相宜身侧,风尽息示意她转身。

“我的宫车到了,我可是有很多事要向清规请教,

清规可否为在下停留片刻?”

“风大人严重了,您的吩咐,下官哪有不从的道理呢?”

马车朝着大理寺的方向驶去,李相宜向风尽息投去不解的眼神。

风尽息双眼微阖:“清规果然喜欢玉兰,这玉兰熏香可是难得啊。”

李相宜看来一眼自己腰间坠着的香囊,低笑道:“那也难得风大人还能欣赏来玉兰。”

风尽息假装听不懂她的暗讽:“大理寺□□院还开着将落玉兰,也是整个上京城最后的姿色了,不瞧瞧着实可惜了。”

两人并肩入了大理寺官署,奇怪的是门口把守毫无盘问的就将两人放进去了。

就连御史台来人也不见有大理寺的长官出来应付。

李相宜敛去疑惑跟紧风尽息径直去了□□院。

庭院里早有侍女恭候着,玉兰树下案几上摆放着飘着热气的茶壶。

风尽息撩起衣袍自顾落座,将折扇放置一旁,全然不顾还在飘着的丝雨。

李相宜仰头去看缀在枝头的玉兰花,像玉雕的艺术品,又像一盏盏精美的壁灯,发出柔和的白光。

“素面粉黛浓,玉盏擎碧空,何须琼浆液,醉倒赏花翁”风尽息吟诗一首后又感叹:”以茶代酒,可这茶着实喝的无味。”

李相宜的目光全然被玉兰花吸引着:“玉兰花优雅的开,沉静的落,宠辱不惊,如此默默无闻,如何不惹人怜惜。”

风尽息却不认可:“看似默默无闻罢了。”

李相宜也不恼:“大人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正如清规此时境况相似。它最美的时候,不是开得如火如荼,却是即将死去,细碎的花瓣凋零在空中,纷纷扬扬。

若是就此消失着墨入画留存于世便是一桩美谈,可若是挣扎求存便失了一份坦荡。清规以为呢?”

李相宜挑眉落座于风尽息身侧:“难得风大人如此含蓄,倒是要谢谢您嘴下留情了。”

风尽息端了茶盏给她“御史台那堆公务,清规可还未曾与我交接妥当。”

凤眸掠过案几上的花瓶再落到她身上,深邃眸底翻涌着寒光悠闲开口:“还是说,你就没打算再与我有什么交往?”

李相宜两条黛眉微微一簇,抿下一口茶冷然道:“大人何出此言?”

上京城的天总是阴晴不定,这会趁着风雨微弱日光破开云层洒下片片辉煌,温和不会灼热。

金光洒在李相宜的侧脸上,依着风尽息的视角正好瞧见那被光衬得根根分明的睫毛随着主人的情绪扇动着。

许是注意到他的目光,李相宜不解的侧目与之对上,眉间微拧。

风尽息敛去思绪垂眸道:“清规为官三载,我想知道你是否和你师兄般是个公正严明的清官?”

“什么?”

“看来你还不知道,”风尽息将手中的折扇一扇扇的慢慢合去,温声道:“大理寺丞裴颜,收受至老王爷贿赂,将强抢民女致死的宁郡王世子无罪释放,有人夜敲登闻鼓扰了陛下休息,现下着令御史台和大理寺一同审理。”

“裴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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