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踵而来(1 / 3)

自从前几日鸿胪任职过后,李相宜就没得过半分清闲。

礼宾院无事可做,自然要去协助忙得站不住脚的典客署。

无奈渊朝的那些大人们却就此缠上了她,偏生典客令还生了急病告假养病,徐亦章安排着渊朝使团的觐见和迎候,所以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她在应付着使团的大小事宜。

入秋的清晨总是微寒,李相宜坐于廊下给池塘的鱼儿撒了饵便想着以插花来开启自己的休沐时光。

但……

一阵急促的脚步伴随着第一缕晨曦降临在她的庭院里,李相宜无奈扶额吩咐尔纯将东西撤了下去。

“清规啊!”

通过垂花门李相宜隐约看清了来人,起身相迎:“白少卿,今日可是下官轮休,你可是要欠我人情的。”

白寂汶堆着笑略带祈求的看着李相宜:“放心,这人情我都记在心里。”

“渊朝使团有茶艺师你定然也是知晓的吧,昨日他们请求与我朝斗茶。

丞相有令,着御史中丞风尽息大人和你前去迎战,你看,咱们走一趟?”

李相宜点头随着白寂汶朝外走:“渊朝茶道不俗,白少卿总要给我个准信,对面是谁?”

“不知你是否听过他二人的名号,世道文和徐仙客。”

“啊,”李相宜略思片刻:“倒是听说过,从未有过机会交过手,如今正巧领教一下,渊朝茶道。”

提灯阁

白寂汶与李相宜下了马车,风尽息已然拿了把折扇晃着正盯着二人:“二位可叫本公子好等啊。”

“大人莫不是特意候着我们二人?下官真是惶恐啊。”

李相宜略带嘲弄的语气让白寂汶一惊,心下暗道不愧是文人相轻啊,更何况二人分属九州学宫和单怀山不对付也是应该的。

风尽息倒也不恼,挥着扇子:“请吧。”

白寂汶可不想淹没在这两位的针锋对决中,小跑两步说是提前去准备了。

“早闻单怀山的茶艺教导是闻名天下的执玉夫人,一直想领教一下单怀的本事,希望清规不要让我失望啊。”

风尽息与李相宜并肩走着,“不知清规所承的单怀茶道是否有把握对上渊朝的雅俗茶道?”

李相宜轻笑:“风大人还是惦记着输赢的,茶者太重输赢可不是好事。

不过想来九州学宫所承的禅宗茶道对上雅俗茶道应当不成问题,大人是茶道行家,想必定然是成竹在胸了。”

两人一道上了木梯朝二楼走去,风尽息还颇为绅士的请李相宜先行。

“茶本为雅然则万物皆空,难道清规觉得我九州学宫的禅茶还不足取胜吗?”

行至门前,李相宜抬手请风尽息先请:“下官静待风大人佳作。”

“这不就到了吗?”白寂汶正与渊朝茶师寒暄着,余光瞧见两人到场赶忙介绍道:“这位是民间茶师,徐仙客。”

风尽息含笑做了面子上的礼数:“徐先生做茶十数年在下可早有耳闻,久仰。”

“哎,不过是沾了年纪的光了,”徐仙客寒暄着;“怎及两位年少成名风光无限啊。”

“您过誉了。”

白寂汶适当打断:“说起来,文道兄也是年纪轻轻就做了渊皇的御茶师,实力也是不容小觑,风大人,李副使,你们可要小心了。”

李相宜上前拜过:“文道兄,年少有为啊。”

世文道自李相宜出现在这间屋子里便不停地朝她看去,风尽息也注意到这一现象,静静的瞧着两人客套废话。

窗外淅沥小雨下起,室内焚香也为斗茶退步灭了去。

待到二人再停手时,日上正午,窗外落珠淅沥经久未停。

白寂汶含笑上前:“徐前辈所绘为隐世之竹,而清规则是……玉兰花?”

李相宜颔首:“我幼时所居之地,庭院里种着两株白玉兰树,不仅相伴我成人,更是在清规心中无可替代的独一份。”

“竹之淳朴虚怀若谷,玉兰清雅,高洁真挚。”

“哈哈哈,如此说来,便成了平局了。”

风尽息折扇一合:“便是平局,如此甚好。”

上京城的秋天总是多雨,阁外细雨不停,众人也不曾带雨具,风尽息适当开口“今日兴起,天公作美留诸位在此,不若就留在此处用膳,如何?”

“此处用膳?”

白寂汶不解:“这提灯阁仅限茶、香、花三雅道,何时做起了膳食营生?”

风尽息轻笑“不妨事,此间后窗外望去便是青湖,风景自是上乘,便就这间了。”

“去寻半烟,着她上宴。”

风尽息轻声交代,便有侍从应声离去。

话已至此,徐仙客两人也不好再推辞。

世文道谢过:“恭敬不如从命。”

“虞朝的文墨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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