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尔纯大步离开,总归那婚书已经被销毁了。这次倒是没人再拦着了。
“还好车上备着药膏。”尔纯轻轻地为李相宜上着药:“女子的发肤绝对不能有瑕疵,偏女君还一点都不爱惜。”
李相宜无所谓的道:“我若也生的与那羲王一般容貌,你看我会不会爱惜。”
尔纯放下药膏:“女君生的还不美吗,羲王殿下这种相貌满天下能寻出几个来。”
“我也只是玩笑话罢了。”李相宜解释道。
“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羲王会怎么处置永恩。”
“太后与贵太妃向来不和,虽说如今太后的势力在朝堂中占上风,还逼得贵太妃出走护国寺为国祈福,
可朝中还是有不少贵太妃和楚王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
这永恩长公主是贵太妃一手教养出来的,若论心机手段羲王可能不如。”
“不过羲王殿下可是上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又是太后与先帝唯一的嫡出女儿,
论身份和权势,羲王教训个已经外嫁的长公主不算什么。”
李相宜认可:“你说的对,单单是这获封王号便是虞朝首例,羲王可不会给情面给贵太妃。”
夜深寒凉,李相宜捉起毯子往自己身上围,心下却在暗暗羡慕着。
真是罪该万死,师父日日教导的忌讳如今算是破功了。
尔纯严肃道:“女君,这不过两日您身上便多了这些伤,
更别提您曾经的那些高官政敌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您,您可得早些行动了。”
李相宜轻笑:“急什么,棋局已经开始。说起来,如今鸿胪主外远离中枢倒是给我不少空间和时间对外拓展。”
一阵疾风掀起了马车的门帘,李相宜抬头正好望见那云海中挣扎的残月。
蝼蚁撼象未免可笑,可千里之堤却还是溃于蚁穴。
“不着急,这棋局才刚开始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