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五三书院>其他类型>假扮臣妻的丈夫>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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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3 / 7)

,拿起了首饰盒上方的牡丹头冠。那头冠珠翠拥簇,以金为瓣,以玉为蕊,华贵非常。她将头冠递给姜兰贞,透过镜子看向自己的母亲。“阿母你说,我戴这一套入宫如何?”

福宁殿。

尚衣局来了四名内官服侍君王更换宫宴礼服。李承玦张开双臂,一名内官站立为帝王整理衣冠,一人半跪在脚下,将玉带绕着君王腰腹围好,又从一旁内官的托盘中拿起佩绶,为帝王穿戴。一切都是那么安静,沉默,只有衣料的摩擦声,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这时于内侍入殿通传,缇骑司卫昭求见。

卫昭风尘仆仆入殿,脸上、身上还有披星戴月的疲惫,他刚欲行礼,便被李承玦免了。

李承玦打量他,数月未见,卫昭黑了点,胡子长了出来,也更有棱角了。他瞧见卫昭有些宽松的腰带,破损又随意缝补的披风,视线先是一顿,在那缝补过的地方多留了几分。

卫昭注意到李承玦的视线,也跟着转头看向自己,他身上除了缇骑司制服外并无其他,再多看两眼,瞧见了披风上的口子。是哪里不对吗?

卫昭迟疑地拱手:“陛下,微臣殿前失”

帝王礼服穿戴完毕,尚衣局内官齐齐躬身退下,李承玦若无其事移开视线,仿佛只是随意一瞧。

他上前一步,戴扳指的手在卫昭肩上按了按:“瘦了。”卫昭松口气,心下有些感动:“陛下。”

李承玦收回手,打断他:“此去查得如何?”卫昭立即正色,从怀中取出一份小心包裹的图册,拆开,双手呈上:“陛下,微臣在江南巡查许久,一直一无所获,幸得陛下庇佑,终于从珍宝斋这条线上,查到一点不寻常的线索。”

李承玦接过,微微偏头:“你是说京中那个珍宝斋?”卫昭点头:“是,京中的珍宝斋只是分号,它的总号便在江南。”他上前一步,在图册上指出关键:“珍宝斋总号每日采买的米粮菜蔬,足够供养百人。而其名下的矿场,账面上仅有矿工八十余人。这多出来的十数人份例,去向成谜。”

“更蹊跷的是,"卫昭压低声音,“其采买单中,每隔几日便会出现茯苓饼、京造蜜饯这类精细北货,且分量不小,绝非普通工匠所能享用。”他抬眼,目光锐利地看向李承玦:“微臣斗胆推测,矿洞深处,恐怕藏着几位吃不惯江南鱼米,格外思念京都风味的……贵人。不过,微臣害怕打草惊蛇,并未擅自行动,一经确认便即刻回京禀报,其余人皆在暗中监守。”李承玦将册子上的矿洞位置,以及他们的采买单一一看过,他弯唇,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老鼠果然喜欢待在老鼠洞里。”思绪收敛,他赞许地看向卫昭:“你怎会查到珍宝斋头上?”卫昭腼腆一笑:“这倒是意外,微臣有一日……看到珍宝斋的人运送物资,从前在西北打仗时,微臣便常常根据敌军物资估算人数,珍宝斋那些物资瞧着不少,足有一个都了,微臣觉得蹊跷,顺便查了一下。”说得轻巧,可若不是日日巡查,心细如发,思虑周全,怎会在发现这样的细节后深入追查下去?

李承玦拍拍他的臂膀:“你做得很好,我果然没看错你。李承尧和李承厦的事我会安排,今日中秋宫宴,你去换一身衣裳,晚上一并赴宴罢。”卫昭挺胸,眼里闪过喜悦:“是!”

他欢欢喜喜离开,转过身,披风上粗糙缝补的痕迹明显。李承玦瞧着这条披风渐渐远走,嘴角的弧度渐渐抹平,眼前竞无端浮现出,另一条针脚歪斜的红色披风。

一一样貌性格俱天真的娇小姐,捧着一条针脚粗陋的披风送给他,怕被他瞧出破绽,又特意把针脚粗陋的地方翻在里侧。她说山上风大,你的披风坏了,送条新的帮你御寒。他心心中不屑一顾,脸上却笑着说好啊,我从没收过这样好的东西,你瞧我穿上好看吗?

那娇小姐果然开心,一双眼晶亮望着他。

他瞧着她的笑脸,心想,余拓海那么滴水不漏的人,竞养出这么个小傻子似的女儿,真是蠢得好骗。

左不过是一颗无关紧要的路边砂砾,他踩过便忘,为何如今看到一条相似披风,她曾经的愚笨笑容,竞变得有些刺目?幼薇踏入集英殿,鎏金宫灯散出金色光辉,大殿正中辟出一方舞池,八名身着月白罗裙的舞姬,应和阶下乐师的琵琶声,赤足踩在猩红毡毯上旋身起舞,裙裾上用银线绣的桂花瓣随着舞步翻飞,竟似真有细碎花影流转,如梦似幻。如此热闹盛宴,集英殿内仍旧空旷,只因幼薇目之所及之处,除却舞姬外,座席空空荡荡,不见宾客。

隔着不断旋转的舞姬,她看到御座上身着礼服头戴冕旒的男人,他侧头饮尽一盏酒,仿佛今夜的奢华盛宴都只为他一人准备。不,现在殿内是他们两个人了。

思绪流转间,御座之上那人撂下酒盏,视线穿过舞姬飞舞的云袖,眸色幽深地望过来。

幼薇心脏重重一颤,那种被野兽盯上的寒意从脚底蔓延,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逃!逃得越远越好!

她刚转过身,便听背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那人低哑地叫她:“绵绵。”她拼命向前跑,身后的脚步声却如影随形。一只戴着玉扳指的手从后方按住她的肩,她被迫转回身,那只手突然掐住她的脸颊,冰凉的玉贴在她脸上,她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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