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公子急促的喘|息。
从肩侧到颈窝,再到锁骨,留下一片湿热触感。姜宁穗羞耻的咬紧唇,努力让自己忽略裴公子留过的痕迹。在未遇到此事之前。
她从未想过。
有朝一日,她会背着郎君与外男躲着行此等秽事。更未想过。
身子会被另一个男人触碰。
虽两人都是被迫。
可事实却已发生。
姜宁穗死死咬着唇,泪水颗颗滚落,砸在青年肩上。她害了裴公子,对不起裴公子。
她辱了裴公子。
她亦对不起真心待她的郎君。
幽静黑暗的屋子,任何声音都被无限放大。裴铎从未行过此等之事。
却于此事从生疏到自如。
青年手背青筋虬结盘踞,遒劲五指攥着属于姜宁穗的小衣。红色小衣布料轻柔光滑。
可再光滑的布料也经不起肆意虐待。
小衣尽显褶皱。
转眼半个时辰过去。
青年眸底的猩红恶念愈发深重。
无法疏解。
即使已觉着灼痛难忍,仍无法。
这点甜头哪够。
青年手掌捏住姜宁穗后颈,迫使她抬起头,低头堵住女人仍在咬紧的唇畔。姜宁穗睁圆了杏眸,不可置信的望着近在咫尺的裴公子。裴铎声音哑的厉害。
“嫂子,张嘴。”
姜宁穗还处于怔懵中,下意识张开嘴。
霎时间,独属于青年的气息席卷而入,姜宁穗呼吸都滞住了。裴公子他他他……
姜宁穗鸣咽着,发不出声。
只觉口腔里的气息与唾液,尽数被对方卷。一并吞下。
与此同时,姜宁穗感觉到倾倒在她身上的裴公子。好似…抖了一片刻。
姜宁穗是过来人。
知晓那是何意。
她羞红了脸,难堪到不能自已。
尤其想到裴公子洒在她小衣上的湿濡,更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她再顾不上其他,使劲推操开裴公子,拽好衣襟,作势跳下去要跑,却被裴公子强悍的臂膀捞回来抱进怀里。
裴铎按住姜宁穗后颈,餍|足后的嗓音依旧沙哑至极。他咬住她耳尖,声音压得极低:“嫂子,赵兄过来了。”姜宁穗登时不敢动了,僵在裴公子怀里如同被定住的木偶人。隔壁门打开。
姜宁穗听见窗外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赵知学走到屋外,抬手叩门:“裴弟,这都半个多时辰了,我娘子还未回来,你可知她去哪了?我出去寻她。”
姜宁穗大气不敢喘。
她死死咬住唇,额头抵在裴公子胸口,脸颊臊的厉害。尤其听着郎君的声音,更觉心中对不起郎君,他等了半个多时辰的娘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裴铎手掌扣在姜宁穗后腰,因缓过药劲,身体里叫嚣的恶念消失殆尽。可疯狂恶劣的笑又占据青年乌黑的瞳仁。
他的娘子。
自是在他怀里。
被他欺负。
欺负到哭泣不止。
青年低头,汲取着姜宁穗身上浅淡的气息,对门外的赵知学道:“嫂子说去街上铺子买些东西,过会便回来,赵兄若不放心,去巷子口看看,或许能碰上嫂子。”
赵知学闻言:“我这就去。”
娘子去了半个多时辰还未回来,别是出了什么事。赵知学转身离开小院。
隔着门窗,姜宁穗听见郎君关上院门的声音。她松了口气,正要从裴公子怀里退出来,未曾想,裴公子先她一步松手。青年与方才恶劣失控的骇人模样截然不同。他举止有礼地后退两步,跌丽俊美的容颜恢复以往的清冷漠然。若非他手里仍攥着她的小衣。
她真以为方才是一场荒唐吓人的噩梦。
姜宁穗只觉羞臊难堪,无地自容。
她听裴公子言:“嫂子,方才裴某被催.情酒蚀了理智,对嫂子行了不妥之事,还望嫂子见谅,莫要与裴某生气,裴某任嫂子责骂。”话罢,青年朝她拱手一礼。
一派认知到自己犯下大错,任由她责罚的卑微拘谨。偏青年手中还攥着她小衣,白皙指缝中的红色摩艳夺人。姜宁穗面颊发烫,如芒在刺。
裴公子遭此劫难,是她所致,且裴公子被催.情酒蚀了理智,又卑微诚恳向她道歉。
她怎能怪他。
可经此一事,她再难面对裴公子。
唇齿间还有裴公子的气息,被吮到发麻的舌根这会才有所缓解。姜宁穗强忍难堪:“我不怪裴公子。”
她艰难地将手伸过去,难以启齿道:“裴公子将…将小衣还我罢。”裴铎并未给她。
“这上面都是污秽之物,待裴某洗净,再还给嫂子。”姜宁穗实在不想与他再说小衣的事。
她实在待不下去了,转身便要跑。
裴公子声音自身后传来:“待会赵兄回来问起,嫂子便说是与穆嫂子上街买菜,回来在穆嫂子家中闲聊,以至于忘了时辰。”姜宁穗没想到裴公子连这些都为她想到了。她打开门跑回隔壁,又快速关上房门。
青年看着那扇敞开的屋门,清隽面容上的清寒冷漠被恶劣笑意取代。他低头瞥了眼掌心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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