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告诉她。
已为人妇又如何。
他向来不在乎这些。
成婚了,也可以和离。
那个废物护不住她,他只会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苦难与委屈。裴铎抬起手,指肚轻柔抹去姜宁穗眼尾的泪珠。在她惊恐抗拒的神情里,将两片唇贴在她颊侧。慢慢来。
慢慢品尝。
青年的唇,吮走她颊上泪珠,又缓缓移到纤细脆弱的颈侧。姜宁穗死死僵住,动惮不得,一张小脸霎时间失了血色。青年遒劲臂骨将她用力揉进怀里,似要揉进他骨血里。他身上是异如常人的温度。
滚烫惊人。
比高热还要严重!
窗牖开着,她坐在梨花桌案上,身后是空旷的小院,身前是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裴公子。
若是郎君此时回来,推开院门,一眼便能瞧见他娘子与他弟友……不要!
不能被郎君看见。
万万不能!
姜宁穗膝并不拢。
膝骨卡在青年劲瘦的腰侧。
她哭泣不止,被裴公子欺负的仰起雪颈,那热息洒过颈侧。挣扎间,衣襟散开。
姜宁穗纤瘦肩侧的小衣细带艳红夺人,狠狠刺入裴铎黑沉沉的瞳眸里。青年想起。
那日他推开院门,看见姜宁穗在那废物上。被他欺弄。
那一次,他将她从头彻尾看全了。
一丝不落。
青年的唇挨上那根极细的小衣带子。
舌尖勾住带子时,感觉到了沉甸甸的坠压感。只要一想这半年多的日夜里,那个废物碰过她,恶念杀意便止不住的在骨血里叫嚣乱窜,使青年眸底的血丝愈发骇人。尝过才知。
嫂子比他想象中一一
更诱人。
让人上瘾,尝了便不想再放开。
他想立刻杀了赵知学。
免得那废物夜夜与嫂子同塌而眠,被那废物一遍一遍的尝。怀里的人哭的一颤一颤,哭声可怜又透着压抑的屈辱。裴铎撩起眼皮,看着姜宁穗哭的抽噎,泪水止不住的落下,看着她肩侧衣襟撩开,露出大片雪肤,看着她几度要哭晕厥过去。她挣脱不了他。
她躲不开,逃不掉。
只能任他施为。
他分明想看她哭,被他欺负的哭。
他做到了。
可心脏深处好似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一股陌生的剧痛从心尖蔓延。痛蚀入骨髓。
稀奇。
且陌生。
十几年来,他第一次尝到心疼是何种滋味。青年烦躁蹙眉。
将那股令他陌生厌烦的痛感强行遏制。
姜宁穗隐隐察觉到裴公子拥着她的臂膀没那么紧了。她寻得空子,双手使劲推拒青年肩膀,趁他不备,低头用力咬在他肩上,试图用疼痛让裴公子理智些,让裴公子放开她,莫要再做这等卑劣之事了。牙齿穿过皮肉,被咬出血的刺痛感未能让裴铎恢复理智。反倒更加激起他骨子里的恶劣。
他觉着。
嫂子不是在咬他。
是在回应他。
裴铎低头,同样咬向姜宁穗颈侧。
就在青年牙齿即将挨上那脆弱的皮肉时,院门陡然从外推开。推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极其响耳。
姜宁穗身子猛地一颤,哭泣声哽住,涓涓泪水尽数窝在眼眶里。整个人如坠冰窖。
她知道。
完了。
要被郎君看见她和裴公……
姜宁穗如同失了提线的木偶,软塌在裴铎身上,等待即将到来的辱骂。还有不久后,所有人对她的指摘,秽语。
如同那场梦里,无数道声音骂她。
荡妇,坏女人。
裴铎从未见过此刻好似失了灵魂的嫂子。
她阖上眼,泪水自眼里滚落,秀丽清美的脸颊面如死灰。青年掀起眼皮,寒凉如刀的目光阴森鬼气的瞥向即将踏进院子的赵知学。他拥紧姜宁穗。
烫如火的唇贴在她耳畔,几乎咬在她耳尖。只要赵知学踏进来,便能窥见他对嫂子做的事。他想说一一
别怕。
若怕那废物指摘她。
他杀了那废物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