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浴巾,站在床边,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冒着水汽的小姑娘只觉得头发上冒出来的烟更多了。
「小朋友,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赛道训练?」「你的行车逻辑全是错的,看起来够快,全是靠莽。」「这么开车,纯浪费天赋,别说出成绩,你走不出临江市。」「转到我俱乐部,我带你。」
孔绥:….”
啊啊啊啊啊啊!
【恐龙妹:死变态!】
【恐龙妹:看着挺正常的一个人,为什么做事这么猥琐!】【恐龙妹:这和追着别人问内裤是什么颜色被骂了就自己动手去掀开看有什么区别!!!!】
【石sir:我刚才看他们一群人,黑灯瞎火,下水沟里泛滥的小龙虾似的蹲在我车前,感官微妙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个什么感.…,)【石sir:现在我反应过来了,这个感觉确实就是:猥琐以及变态。)【石sir:需要控告他偷窃商业机密还是个人隐私吗?我帮你讹死他。)孔绥不想讹江在野,只是在微信里叫嚣着帮我骂他。她觉得日子不能更难过了一一
白天考驾照,要被江在野阴魂不散的盯着;晚上披着马甲想要去赛道放松,结果换了个身份,再次被江在野阴魂不散的盯着。
想一想,都快要对摩托车PTSD。
十八年来头一回。
默默地擦着头发,对镜子里的自己发呆,脑子里还在回放"你的行车逻辑全是错的”这种顶级过脑的可怕言论,无限制循环…放下吹风机,孔绥跺了跺脚,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浴室里转了一圈,然后盯着天花板出神。
直到手机再次响起,电话那边的江珍珠给她发了个定位,问她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按照道理孔绥会想拒绝的。
但是现在她确实很需要喝一杯。
江珍珠发来的店铺地址是一家通宵开的清吧,不闹,很适合坐下来聊聊天。孔绥匆忙到了之后发现在场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都是临江市的其他世家女,大家年龄大差不差。
江珍珠率先调侃孔绥这个点居然叫得出来,还以为今天早上练车已经将她整个人都掏空一一
旁边的一群人顺势问,练什么车,得到摩托学的回答后,众人瞪大了眼,直呼好酷。
少女们的友谊来的如此迅如疾风,哪怕在过去很多年孔绥都没有在临江市世家的圈子走动过,但融入她们比想象中容易得多……很快她们就是能够坐在一起聊七聊八的关系。一群人在听见孔绥在江在野那学摩托车后,有一瞬间诡异的沉默。“那应该蛮辛苦的。”
说话的圆脸的女生名叫李绾央,江珍珠管她叫“央央”,央央性格在众人里稍微斯文些,所以客观且保守的评价。
“珍珠的那位小哥,我一直觉得--嗯。”一个"嗯"字胜过千言万语。
“是很可怕。”
另一个长相很漂亮的女生接过话题。
“去年的成年礼宴上见过一面,我爸还想让我认识认识他……我还以为我爸疯了。”
从孔绥坐下开始,谢知露一直是各种话题的发起者的顺势接过话,只见此时此刻,她脸上也是一言难尽。
“而我,学校辩论队主力成员,铁杆ENFP,阳光快乐小狗一一那晚,我举着一杯香槟站在江在野旁边干站了三十分钟,从头到尾没能挤出一个字,而他,也是从头到尾没看过我一眼。”
李绾央双手合十:“啊,小鸟崽,难怪从你刚才一进门我观你印堂发黑,还不好意思问呢.…原来是因为在野哥那上了大半天的摩托车培训一一”谢知露说:“啧啧,听说这位摩托车的事上更不好糊弄呢,不会被训得很惨吧?”
其实对于孔绥来说,下午只是身体疲惫。
真正感到心累的是晚上在跃马赛道,男人对她机车技术的几句点评实在触目惊心。
想到这事儿,嘴巴就发苦,可惜有苦说不清,孔绥也只能摆摆手,然后招来店中服务生,主动开了一瓶日本酒。
然后酒过三巡。
具体是怎么闹起来的,孔绥都不是很记得清楚了……平日里她们出门,始终是有带着一点默契,无所谓谁家出人,总之肯定会有保镖或者司机之类的人物在旁边盯梢,保证安全。
江珍珠选的这家清吧也不是什么随便的地方,大多数都是上班族下班后找个地方喝一杯聊聊天……
但是坏菜在这家清吧开在路边,旁边是酒吧一条街,总有人跑来闹事一一人家对她们这些还带着几分学生气的小姑娘是没兴趣,但是在孔绥她们旁边坐着三个长得很漂亮的年轻工作党,这就成了隔壁喝大了晃悠过来的流氓的首要目标。
当时孔绥喝的也有点高。
心情也烦。
当江珍珠打手势让他们家的司机过来看看怎么回事的时候,她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要阻止,就感觉到身边有个人影"嗖"地串了起来一一在谢知露和李绾央的惊呼声中,孔绥面无表情地掂了掂手中的空酒瓶,转身就迅如疾风的砸在了那个醉酒男的胳膊上。“哗"地一声,酒瓶四分五裂!
众人目瞪口呆。
然后救护车和警车同时“哇哇"地赶到,孔绥一行人和被骚扰的小姐姐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