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棋子(2 / 3)

内,比起北地、比起南蛮,已然富庶太多,没有战事纷扰、百姓生活太平,家家户户现如今勉强能说是可以饱腹,世家被削弱、寒门可为官,女子所受约束对比前朝也有好转.……

但这一切比之温渺从前生活的地方,乾元帝只觉这份委屈太大、太深、太难以言喻了。

他所能给予夫人的,也实在过于有限。

偶尔乾元帝想,若他是好人,或许会放手,会想尽一切办法将温渺送回到她来时的地方,可偏偏乾元帝深知自己非但不是好人,还是个觊觎天鹅、卑劣至极的小人,他做不到成人之美,便只能不择手段,求坠入凡尘的神女留在自己身边。

只有和夫人待在一起的时候,乾元帝才有一种自己活着的踏实感,如此这般……他又怎么可能舍得放手呢?

眼底缱绻的帝王就这样看了许久,随后整好床帐,悄无声息地走出宫殿。太华行宫另一处庭院中,烛火彻夜未灭。

受鞭昏厥的孟寒洲幽幽转醒,在意识恢复的片刻,只觉得脊背皮肉开裂一般的剧痛,连带着他眼眶、咽喉尽是烧灼感,浑身上下没有哪处是不难受的。承影卫手下的二十鞭,不伤及人根本,但也确实剧痛难熬,否则像孟寒洲和林肃这般经常习武的年轻人,不至于才挨过十鞭就晕厥。身上的疼痛刺激着孟寒洲的神经和理智,眼下记忆回笼,他重新想起自己是因何而受这一遭,一时间脸色青白,似有了然,似有另一股被深深藏起来的不忿。

“醒了?”

室内烛光晃动,孟寒洲艰难抬头,看到了不远处背对他静坐的卫国公。“父亲…"他哑声呼唤。

卫国公:“我没告诉你母亲和妹妹,这事被我压下来了,莫要叫她们担忧。”

孟寒洲声音嘶哑:“儿子知晓。”

房间里又安静了片刻,孟寒洲问:“林肃他…”“他没事,被林尚书带回去了。“卫国公深深叹了口气,那具瞧着虎背熊腰的高大躯干似是被压低了几分。

他转头看向趴在床上,无法行动的儿子,忍不住道:“孟寒洲啊孟寒洲,你是我儿子,一向聪慧机灵,怎么这次就冒犯了今上?白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一一给我说清楚!”

只有知道了是什么事情,卫国公才能确定事后要如何“将功补过"。孟寒洲面色苍白,他死死咬着下唇,只觉得自己的尊严碎了一地。可皇权之下,谁还能有尊严?

从前帝王之名远扬大楚各地,但因孟寒洲自己不曾入朝为官,他总觉得距离还远,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初次情动,便栽到这么深的一个坑里。温夫人竟、竟是陛下未来的皇后!

若是其他人,他或许还有一争的把握,可偏偏那人是当今天子,是大楚的九五之尊……

见长子面色仓惶、心神不定,卫国公忍不住站起来,低声斥责道:“说话!陛下身边的徐公公说你们冒犯了贵人,到底是哪位?你若是不说,为父都不知事后要如何弥补!”

孟寒洲回神,他望着父亲,哑声到近乎咬牙切齿,极端艰难才吐出这几个字,“是陛下未来的……皇后。”

这话一出,卫国公骤然坐倒在圆凳上。

他怔愣了许久,才又道:“你、你确定?”乾元帝而今年过三十,早在他数年前继位时,便有臣子劝其开后宫,但当时帝王以忙于政务拒绝;而后几年,待江山安稳、海晏河清之际,又有臣子上书,求乾元帝广纳后宫、开枝散叶。

那时帝王似有意动,可第二日,有关于后宫的折子一律被帝王打回。部分臣子本想联合起来,逼帝王妥协,也想借此划分后宫势力一-旧的世家因科举而逐渐衰微,那么新的世家也该自宫中妃嫔的身后诞生。显然,那几年的安稳让他们忘记当今圣上并非先帝那般无能、昏聩,可被轻易控制之人。

于是,当联合起来的群臣长跪不起时,坐于高台之上的乾元帝则轻轻一笑,抬手甩下几份由承影卫传来的密信。

皆为后宅阴私的腌赞之事,宠妾灭妻、私养外室、与媳私通、子非亲生…在臣子惊慌失措的时候,帝王只漫不经心地问:“既然诸位对朕的后宫事物这般热心,不若朕也热心一下你们的后宅之事?你们管不好的,朕替你们管管?”

经此一事,群臣立马老老实实,根本不敢再与乾元帝对着干。过往旧事在卫国公的脑海里闪了一圈,他看向孟寒洲,问:“你可知那位娘娘是谁家的?”

孟寒洲心中闷闷发痛,偏转过头不愿说话。“孟寒洲!"卫国公加重声调,“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是谢府上那位……”

孟寒洲张了张嘴,怎么都说不出最能指向身份的那几个字。卫国公皱眉:“谢府上的?谢府未婚的女眷,只有那谢梦君,先前你娘不是还想给你说亲,难不成”

“不是她!”

孟寒洲忍着疼,半爬起来,因伤深陷的眼眶发红,瞳芯中似是燃着烈焰,“是夫人!是温夫人!况且我心慕之人也不是谢梦君!是她的表姑温……”啪!

一巴掌后,孟寒洲被卫国公打得偏过脸去,连嘴角都沾着血。卫国公面上含怒,低声质问:“你说你心慕之人,是谢家那位孀妇?你堂堂国公府世子,惦记一个死了夫君的孀妇?”孟寒洲讥讽地咧咧嘴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