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一句话,可温渺却心间跳了跳,隐隐浮现出一股热意。温渺眼底情绪柔和,她略提起湘妃色裙摆,才想往前走两步,却见原先立于原地的乾元帝眉峰微凝,竟是大步而来,直接半跪在地伸手往她小腿、脚踝上摸。
“陛下?”
温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一双滚烫的手掌握住了脚腕。面料昂贵的袍脚随意铺在茵茵绿草之上,衣衫的主人却若裙下臣一般,仰头询问他爱重、渴望的夫人是不是扭伤了脚。那一刻温渺也有些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什么情绪一一意外、酸胀、不知所措…或者说都有。
总归她确确实实没有想到,自己身上那么细微的异样,一个就连她自己都没怎么在意的小问题,竞然一个照面就能被对方发觉。…他一直在看着她。
温渺抿唇,有些不自然地蜷着脚趾,低声道:“可能是之前骑马磨到了。”乾元帝面上微怔,一丝明晃晃的懊恼从他眼底闪过,下一秒竞是迅速起身,就把人横抱在怀。
“抱歉,是朕疏忽了。”
他忽略夫人是第一次骑马,也忽略了夫人皮肤柔嫩,不似他早已经习惯了马背上的一切。
是这两日同夫人亲近,以至于他大意失了觉察。温渺:“没什么,缓两天就好了。”
“不行,得上药。”
“我没那么娇气。”
乾元帝忽然掂了一下软得像是一团棉花似的美妇,在得到对方的惊呼,和一记落在胸膛上、微恼的捶打后,健步如飞的同时沉着声,略显专制道:“一会儿晚膳后,朕为夫人涂药。”
在这类事情上,乾元帝向来不容拒绝。
走过林中小径,回到殿内,大老远便见翘首以盼的徐胜。一见着陛下抱着主子娘娘回来,徐胜咧嘴笑得像个菊花,便立马招呼宫人赶紧上菜。
太华行宫的夏日凉殿中,晚间柔白的纱幔随风而动,其内摆着一张长方木几,两侧是软垫,桌上几道菜均是温渺喜欢的,一看就知是卡着时间点准备的,在乾元帝将怀中妇人放到坐垫上时,热菜上还冒着融融的白雾。温渺见着这一桌子的菜色,又想到外面的天色,“陛下一点都没用膳?”乾元帝道:“朕想等夫人。”
温渺的声音很轻,“我回来之前,同外祖和梦君吃过了。”乾元帝面上闪过失望之色,还不等这股情绪彻底占据眼神,便听对面的美妇语速飞快、声音更小说:“刚才回来又有些饿,可以再少吃点。”乾元帝瞳芯深处满是笑意。
他的夫人,真的是又心软,又可爱啊。
温渺陪着乾元帝用完晚膳后,天边已经彻底黑了,太华行宫位于半山腰,周围有山林交错,仰头之际便好像距离天空很近,就连星子也瞧见得比在京中更多。
虽白日里泡了暖泉,但温渺向来喜洁,便趁乾元帝处理最后几份折子的事时,去屏风后用湿巾帕简单擦洗了一下。
拆开发簪,散落青丝,她换了轻薄贴身的寝衣,暖白色的衣衫长裙垂垂而落,长度没过足尖,隐隐能露出下方的暗色木屐。哪怕是夏日,木屐也是提前温过的,避免妇人的足底直接接触发凉的木底。只是温渺才走出屏风,便见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公务的乾元帝已经坐在了塌边,手里正捏着个药膏。
噔。
温渺脚步一顿,好似已经感受到了腿//根位置升起、翻涌的烧灼感,脚上的圆头木屐落在地上重了半分,正巧引得乾元帝偏头望了过来。隔着室内暖黄色的烛光,侧坐在榻上的帝王眸光深邃,笔挺的山根于脸侧落下一片峰峦般的阴影。
他望见温渺,柔和了面庞,模糊染上了几分笑意。乾元帝道:“夫人,过来上药吧。”
温渺小腿发颤,微微偏头道:“我、我可以自己来。”实在乾元帝的侵略性太强了,尤其是在寝宫这样充满私密性的环境。在很多个迎上帝王注视的间隙里,温渺都觉得只要自己再软化几分,便能被这个浑身上下都债张着热意的男人活活吞了。落在温渺耳廓、面颊上的红就好似不要银钱般,大片大片蔓延着,宛若桃化。
皇帝唇边笑意不减。
他似乎只要瞧着、看着夫人,便满心心欢喜,望着那张熟艳到极致的面庞染上薄红,更是心中发烫,好似流淌有一股热泉。“夫人若是自己上药,可能上得全?朕忧心夫人身体,事后不免再多检查一回,又惹羞怯,倒不如直接交由朕,一举两全?”温渺脸色更红,雍容之态更显羞赧,似是被乾元帝这一本正经的模样说得无可奈何,只觉对方脸皮堪比城墙转角,怎么能理直气壮成这样?知晓温渺心软的乾元帝毫不在意,“夫人,就允了朕吧?”……随你。”
皇帝勾唇,将榻上的软被、隐囊拢了过来,随即引着温渺靠上去,又主动为其褪去木屐,握着那双形状漂亮的脚轻轻放在被褥间。殿内的仆从早就被乾元帝挥退了出去,此刻只剩他们两人,帝王重新洗净双手,半拉下床幔,纱帘晃动,外侧的烛光笼罩于轻纱之上,倒有几分雾里看花的美感。
暖白色的裙摆层层叠叠堆成褶皱,落于榻上妇人的膝上,又被另一只宽且热的大掌缓缓推了上去。
玉狮子是好马,温驯机灵,先前一路带着温渺时,跑动速度并不算特别快,而且马蹄落地非常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