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梁栋材于秀水县首富陈家夜宴。
席间觥筹交错,起坐喧哗,宾客众欢。只见舞女身态轻盈,婀娜多姿,眉目传神,衣决飘飘,一步一姿态,一步一倾城地来到众宾客前,一一敬酒。
梁栋材看着那舞女的身姿,只恨不能立刻亲其芳泽。好不容易,舞女几个回旋步伐,似是一不小心跌坐入梁栋材怀中。
“小女子失礼,大人赎罪。”
怀中女子眉目盈盈,声音娇俏动听,梁栋材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伸手捏了捏那女子小巧的下巴,引得女子娇笑更甚,旁的贵人打趣道:“想来此女子钟情于梁大人也。”
梁栋材面子有了,哈哈大笑,“今夜,就由你来陪本官,如何?”
那女子眼眸中快速闪过一丝厌恶,在他耳边轻声:“任凭大人处置。”
梁栋材已被勾得魂不守舍,他竟想要立刻亲那女子,那女子没想到他竟如此猴急,心里的厌恶更甚,推脱之间,旁人看了笑,梁栋材觉得面子有失。
他硬拉了那女子,想要凑过去,“过来,别不识好歹!”
那女子实在厌恶,不想再忍,瞬间柔情似水的眼神变得凌厉,只见她将高耸的发髻散开,突然她手中便有了一个圆筒状的东西,一个转动,无数根银针便向梁栋材飞过去。
梁栋材吃疼往后倒在椅子上,宴会瞬间大乱。陈老爷吹了口哨,陈府的卫兵纷纷而来。
那女子眼见陈府卫兵众多,咬咬牙,一个飞身,翩然而去。
“今日留你狗命,他日必定来取!”
第二日,雨盼便在等着。
“如何?”她问。
“失手了。”那面具人说,“我们会再找机会的。”
“再找机会是什么时候?”雨盼问,她此时焦虑的程度达到顶点,周泽熙已经开始查了,她不想让他沾上这破事儿,所以她决定改变机会,找杀手把他们杀掉算了。
可没想到,她找的杀手竟这么不靠谱。
“你们到底行不行?”
那人被她的话噎住,“小瞧不起人!我们墨社就没失过手.....”
雨盼冷笑,问道:“那这次为何会失手?”
“这......”那人气急,往背后招了招手,“雪萱!你来跟她说,你为何会失手?”
雪萱正是那舞姬,她上前见礼,毕竟事情败在她手上,有些心虚,“公子,是雪萱的错,我们墨社定会再找机会杀了他。”
“你们仅仅对梁栋材行动?那其余两人呢?”
“那俩人毕竟是妇人,他们整日躲在屋内,梁府毕竟也是县令的住处,也是有些守卫的,所以我们......”
雨盼摆了摆手,没耐心听她说更多,“我等不了了,三日内,他们必须得死。”
看着梁雨盼离去的身影,雪萱吐槽道:“看你给我拉的都什么生意,钱给的少不说,态度还这么差!”
那蒙面人把面具拿下,也不失一俊俏的白面公子,他名为碐。
碐说:“既然收了钱,就要把事情做好,这次是你失职了。”
雪萱翻了个白眼,“是你收的,不是我收的,麻烦你搞清楚!”
碐无语,“不管如何,我们再想办法吧。”
聂风盯了梁府这么多天,终于看到一些有用的汇报。
表面上,梁栋材在陈府的风波是由调戏舞女所引起,然而聂风的人在梁栋材出事当天观察到,有可疑人物整天都在梁府外徘徊,可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他立刻上书周泽熙,并加派人手暗中盯紧梁府。
周泽熙还没看到聂风的汇报前,他身边已经有了新的情况。
这一夜,他心中郁闷难消,骑马在街上奔腾时,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为何街上,连一张他安排的告示都找不到?
第二日,皇城中,陈民达下跪于周泽熙跟前,浑身发抖。
“璟王殿下明鉴,此事与下官无关,是那张凌睿,下官当时公务缠身,才让张大人将告示带去户部......”
“张凌睿?”
“是,他是新科榜眼,现与下官一样,任职刑部郎中。”
榜眼为三甲,为了前程,一般都会选择翰林院,此人为何会选择做刑部郎中?
此人必有古怪,周泽熙立刻下令,“让这位张大人来见我。”
“是!”
雨盼本在刑部心不在焉地干活,忽然间,陈民达被周泽熙身边的人以渎职的名由带走了。她觉着,此事必定与那告示有关,立刻心慌了。
陈民达被带走了,他必定会牵扯到她,念及此,雨盼立刻称病告假,离开了刑部。
周泽熙的人没有成功带到人回去,他已经认定,此人必有古怪。
陈民达被带来,他转头就称病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