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伤害不了你!更无法对你的孩子做什么!夫人要做的,就是不要被她的话所蒙蔽!”
三生石一听,顿时怒不可遏,头发霎那间伸长数丈,卷起明月,问道:“你是谁,为何会闯入梅娘的梦中!啊,你是梅娘意念所造吧。梅娘,你不要欺骗自己,与姑姑作对,用这些你恐惧害怕的心造出这样两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小丫头,你们知不知道,你们不过是一堆泡影!”
明月在她长发的包裹中淡然不动,一把飞舞的长剑却飞速划过,斩断三千青丝,落在明月手中。
持剑而立的明月挑了挑眉,微笑着看向穿着华丽发丝凌乱的三生石,道:“姑姑是不是搞错了,梅娘的意念,如何会用剑?姑姑这样法力无边,竟无法看破我是真还是假么。”
才说真,却亦幻。
三生石长袖斜飞过来,正要卷起明月,若初也是一惊,对明月的胆大显然没有丝毫准备,心惊地纵身一跃要挡在她身前,却见明月前一刻还站直不动,下一刻已没了形体,化作一阵白沙。
这让若初眼前一亮,虽说在梦境中,凡人也有呼风唤雨幻形变脸的可能,可能够如此娴熟的,甚为少见。
“你们两个,如何能够混进梅娘的梦里来,而不被我发现…”三生石扑了个空自然失落又恼怒,单手一抬,若初身后的石壁便突出三道石峰,如雨后春笋般往外冒,直像她背后刺来。
“我知道了,你们是令丘院弟子!”三生石挥手之间,石峰生长之速愈快。
若初先是摇身一变,换回了她原来的样子,青衣宽袍,素色薄纱,少渊发髻,流苏坠发,手中一把折扇轻轻一挥,三座石峰顿时粉碎成渣,不成形了。
“姑姑只猜对了一半,既然知道令丘院,那姑姑应该知道焚石之法吧,我师父他老人家说了,若你不再作乱,或许不用落个魂飞魄散的结果,怎么样,姑姑要不要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一下?”
三生石沉着脸,她的面容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低头沉思片刻,声音也变得像个老太婆,大笑道:“令丘院,哈哈哈哈哈哈!令丘院啊……”
明月悄悄出现在三生石的背后,她听着三生石那略带凄苦的笑声,感觉到这个女子与令丘院之间似乎存在微妙的感情。
“你们以为你们很聪明吗?你们,也不过知道一半而已。还有你!”猝不及防,明月被她突然暴增几倍长的手抓住脖子,拉扯到她面前。
只听三生石用一种近乎疯狂的语气道:“你不是令丘院的弟子,你一介凡人,以为在令丘院弟子面前卖弄雕虫小技就可以和她一样吗!”
明月没想到她会这样想,她在梦中有这等身手其实还要多亏了一个人。
从前,暮清溪在无极宫陪读时,便时常带她去梦境中的世界玩耍。他们到达一个共同的梦境,在那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建造气概的房子,创造新奇的武器 ,像一场游戏,那是只属于他们的秘密。
“你是不是搞错了,姑姑,其实我是个仙家弟子呢,封印之术你听说过吧。”
“好呀,仙魔两界放着那么多事不做,都想来对付我区区一个梦魔。呵,你们的师父都没告诉你们么,梦魇梦魇,你们可能永远都无法从这梦境之中走出去了!”
明月趁她说话之际,缩身化成一条小蛇溜了。
前脚刚跑,后脚却被一只硬邦邦尖锐的大嘴叼了起来,原来是三生石发现了她,便化成一只鹰来追她,与她斗着玩似的。
若初则通体一身火焰,灼灼燃烧,自火中钻出化成了一只凤凰,扑扇的华丽巨大的翅膀与那雄鹰纠缠。三生石被烈火烧到了鹰脸,吐出明月。
明月从高空坠落,飞快的下坠感让她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像是要跌入万丈深渊,她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将自己变成轻盈之物,减缓下坠之感。
却不知为何意念再强也无法如愿,眼前一阵漆黑,这短短数十丈的距离也像无底巨洞一般,坠不到头。
死倒不怕,大不了就是从梦中醒来而已。
就在明月这样想时,她看见若初化作真身后从高空向她扑来的声影,听见她那空灵的声音:“月姑娘!不可坠地!”
明月这才明白,她突然无法施展的控梦之术,可能不只是恰巧而已。
过去的某一天,师父求英似乎曾经说过,入梦听语,若不受自我控制,则有永坠梦魇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