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玄见裴贺走了,撇了撇嘴,“不过就是个贱婢生的,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姨母善心,太子的位置哪里轮得到他坐。”
“玄儿,慎言”,容娇瞧了自己不成器的外甥一眼,轻声道。
现在的裴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毫无倚靠的少年了,皇上放了权,整个朝廷已经是在他手中了,若以前安侯府还是他的倚靠,那现在安侯府不过是要仰他鼻息的寄生虫罢了。
容昭玄讪讪地收了话。
“你刚刚说的女人是怎么回事?”皇后蹙眉问道。
“姨母你不知道,他前些日子从太沉府带走了一个女奴,那女奴生的极好看,跟仙女似的”,容昭玄话只说了一半,没告诉皇后,那女子是从他手中抢走的。
“真有这事?”容娇低语,向外头瞧去,那屋外早不见裴贺的身影。
裴贺出了殿门,陈礼瞧着他的脸色就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太好,他在裴贺身边服侍久了,即使裴贺时常都是冷着一张脸,但是他也能瞧出些不同。比如昨日晚上他虽冷着脸,心里头还是舒畅的。
陈礼瞧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低下头去,认真引路。
马车驶出了宫门,向太子府开去,开到拐弯处时,裴贺突然掀起帘子,道:“直走”。陈礼应了,这便就是不回太子府了,去城西了。
话闭,裴贺没有直接放下帘子,而是冷冷地朝后一瞥,从出凤仪殿开始,他就注意到了有了尾随他,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容昭玄这个不长脑子的纨绔,还没死心。
裴贺放下帘子,“前面那个路口停下”,他淡淡地道。
原先陈礼还没有注意到后头的异样,被裴贺这么一提,也察觉到了不同。那容昭玄是个没脑子的,那些被他派出来尾随的侍从也不大聪明,生生入了裴贺的圈套,等他们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陈礼一把刀横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容昭玄让你们跟踪我,你们胆子倒也挺大“,裴贺轻笑一声。裴贺冷脸起来,那骨子里的狠就更加明显了,那两个侍从不由手脚发软,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口。
裴贺向陈礼使了个眼色,那刀一抹,一一个侍从就倒在地上,没了气,唯留一个,断了双臂还剩一口气。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还有下一次,这刀就该架在安候脖子上了”,裴贺冷冷地留下这一句话,上了马车。
那侍从见没了马车的影子,才回了魂,捡回了一条命,虽双臂尽断,收腿还是健全的,跑的比狗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