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郑期只听她笑着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还请我接受吗?”
他点了点头,说道:“我自然是希望能同沈小姐重归于好。”
林观德笑道:“若是我不接受呢?”
郑期见她这副模样,讪讪问道:“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观德歪头无辜问道:“不是郑公子问我接不接受吗?这会我说不接受,有什么问题吗?”
见林观德这副模样,郑期的脸上彻底冷了下来,他道:“沈小姐莫是忘了,这是在京都。且不说你的父亲已经死了,纵是他还活着,尚书家的公子同你一商人之女道歉,你敢不接受吗?”
郑期这会连装都不再装了,说的这话全然只剩下了胁迫。
林观德盯着郑期的眼睛说道:“郑公子这会要我接受了道歉后又想如何,是想要再度议亲吗?”
郑期没想到林观德倒还聪明,他冷哼了一声,居高临下睨着林观德说道:“你配我是高攀了,懂吗?”
林观德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毫不掩饰地噗嗤了一声,“凡事看看自己配不配先,你什么玩意啊,还高攀?”
她这话说的极其不屑,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尽是嘲弄,叫郑期看得顿时怒火中烧。
郑期气急,一只手直接掐上了林观德的脖子,他手上用力,林观德渐渐喘不上气了,郑期凑到了她的脸前恶狠狠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今日我管你愿不愿意,总归等到我同你生你煮成熟饭之后,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他当然不会取林观德的性命,待到一会跟她欢愉一刻,她还拿什么硬气。
林观德抚着瞬间就被掐红了脖子,弯腰咳嗽。郑期的意思就是想要在今天毁掉她的贞洁,然后再以此要挟,到时候她纵是不愿也没有办法。
要想毁掉一个女子何其之容易,纵使她什么事情都不曾做过,什么过错都没有,然而只需要撕毁她的罗裙衣裳,露出她的四肢百骸,到时候她就是有千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人们只会将手指戳向她的脊梁,打上她的脸颊,在那里骂着她不知羞耻,没脸没皮。自此,她便再也翻不了身了,连带着母亲家族一起蒙羞丢脸。
这样低下的招数对谁都没有用,但偏偏只对女子有用,并且一用一个准。
当初徐衡玉的那桩婚事就是这么毁掉的,而如今这郑期竟然也想借此将她绑入郑家。
林观德生平最厌恶的便是这种事了,上一个做这样事情的人,已经不得好死,抄家灭族了。
林观德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直起身来冷冷地看着郑期,“贞洁......你想以此来威胁我是吗?”
一阵风吹过,吹得她的发丝飞扬,白色锦服紧紧贴在了她的身上,勾勒出了曼妙的身姿。她笑容一窒,眼神陡然冷冽,仿佛要将郑期碾成粉末。
郑期竟然不敢看着她的眼睛,他心中暗骂不过这样一个瘦弱的女子有什么可怕的。他硬着头皮看了过去,阴狠地说道:“我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想要体面地进郑家,如今这样也不过是你咎由自取。”
他说完了这话就上去拉住林观德想要往那小殿里头走去。
他大力抓住了她的手腕,因方才被林观德讥讽,这会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他边拉着林观德边对站在一旁的郑琳说道:“快去把人引来这处,今日我定要这贱人身败名裂。”
郑琳哪里不知道这郑期想要做什么,然她虽然为人娇纵,但碰到了这种情形却还是有些害怕,她嗫喏道:“哥哥,这会不会不好啊?若是被别人瞧见了,哥哥也要同这贱人一起丢脸......”
郑期阴恻恻看向了林观德,“到时候我就说是这贱人勾引我的就是了,纵是什么流言也只会说是她不知廉耻,水性杨花,你去就是了,有什么好怕的?”
郑琳闻此觉得也是,到时候所有人只会说是林观德和沈家的问题,谁会说到他们郑家的头上呢。
郑琳拔腿就要跑去找人,然而转身就撞见了那满脸阴沉的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