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全都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手里的方案。
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专注，逐渐变成了茫然，然后是震惊，最后化为了一片空白。
仿佛他们手里拿着的不是一份技术方案，而是一本无法理解的天书。
陈星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他疑惑地开口问道。
“这个方案……是太简单了吗？”
五个人身体猛地一颤，齐刷刷地抬起头，用一种看神仙似的眼神看着陈星。
简单？
这叫简单？！
为首的王浩，嘴唇哆嗦了好几下，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的嗓子干涩得厉害。
“不……不是，陈教授……”
“不是太简单了……”
王浩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满是羞愧。
“是……是太难了。”
“难？”
陈星彻底愣住了。
他有点无法理解。
王浩苦笑了一下，表情比哭还难看。
“陈教授，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
“我们……我们甚至连您昨天课上讲的，可控核聚变背景下的托卡马克装置和仿星器的正儿八经的反应原理……都还没完全搞清楚。”
“您现在直接给了我们一份超小型的核裂变反应堆改良方案……这……这跨度实在是太大了。”陈星彻底懵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王浩，又看了看其他四人。
只见他们一个个都羞愧地低下了头，脸涨得通红，显然王浩说的是实情。
“可是……”
陈星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刘所长不是说，你们都是他实验室里最优秀的研究员吗？”
这话一出，王浩和其他几个来自刘长青实验室的学生，头埋得更低了。
王浩的声音里充满了惭愧。
“陈教授，导师确实是这么认为的……但那是在常规的科研体系里。”
“我们之前做的项目，都是基于现有的，成熟的理论框架去进行优化和改进。可您给我们的这个东西……”
他扬了扬手里的方案，眼神里充满了敬畏。
“这已经不是优化和改进了，这几乎是在创造一个全新的领域！
您讲的很多东西，比如那个液态金属冷却和复合陶瓷反射层，我们连听都没听说过！”
“所以……不是我们太菜………”
王浩抬起头，无比认真地看着陈星，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您讲的东西，实在是……太超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