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贵公子的形象,狞笑:“我将我的岳父如何,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管!”
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往云尚的肺管子上戳,云尚脚下用力:“你竟敢这样对待他,可有半点良心?”
他杀意十足,全身剩余的灵力汇聚到脚上。
闵寒玉满眼不屑,看着在他的操纵下朝这边奔来的桑城主,掷地有声道:“弱肉强食,良心是三界最无用的东西。就像你,注定会死在我手下。”
“你!”
桑城主的速度快出残影,云尚砰的一声撞击到墙上巨大的喜字,坠落到桌上扫落糕点喜烛,滚了一圈再度摔在地上。
桌上的花生红枣桂圆零零散落了他一头,云尚顾不得背后火辣辣的疼痛,借着桌子腿缓缓站起。
闵寒玉捏起地上离他最近红枣,眼里疯狂毕露:“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那么。”他意欲不明地笑着:“你将永远别想知道怎么救他。”
云尚要对闵寒玉动手的动作顿住。
阿檀将北忻放在一处角落用东西隐盖住身形,便听见闵寒玉的话。他看似挑衅,实则再次操纵着桑城主对云尚出手攻击。
云尚明知他的用意,却不会对桑城主动手。不到片刻,正厅里桌椅接连破碎,他被桑城主当作肉饼砸在地上。
“小心背后!”
闵寒玉将目光聚焦在提醒云尚闪躲开的阿檀身上。
“原来是你。”
他勾着唇:“坏了我的好事,总要付出点代价。”
下一刻他的笑止住。
一柄长剑从他的腹部贯穿。
闵寒玉没有去看冒着寒光的剑,他酝酿了许久,缓缓回头。望着身后一袭清冷蓝衣的桑不瑜,身上邪恶戾气消失殆尽。
他眼里露出小狗的祈求贪恋,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你来了,我就知道动了桑城主,你一定会现身。”
桑不瑜没有看他,侧头注意到阿檀控制住了桑城主。握着剑柄往前送了一分,血肉被割裂的声音在空气中尤为明显。
闵寒玉嘴角的血顺着脖子染红雪白的中衣,他向前一步抽出身子,正面转向桑不瑜扑向她的剑。
闵寒玉双手握住她拿剑柄的手,目光殷切试图从她眼里看出一丝波动:“死在你手里,你会记住我吗?”
可终归让他失望了,桑不瑜眼里没有任何波动。除了眼睛红肿布满血丝,就是连恨都没有。
“你教会我一个道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把你从那群人里救出来,是我识人不清,早该识破你的狼子野心。”
闵寒玉瞳孔里出现震惊,慌乱后来居上,他偏执的可怕:“桑不瑜,从始至终我图谋的不过一个你!”
桑不瑜震开他的手,搅动剑柄挖着他的血肉。
“我不杀你。”
“我会将你在这世间的所有痕迹都处理的干干净净,你活着却没有人记得你。”桑不瑜声若寒潭宣布着对他的处置。
还想哄骗这是桑不瑜对自己不舍,却再也欺骗不了,闵寒玉眼里的光芒一寸寸熄灭,最后暗淡无光。
桑不瑜松开剑柄,绕过握住刀刃跪在地上的闵寒玉,不再施舍他半分目光,朝着呓语不断的桑城主走去。
阿檀用药将桑城主短暂放倒后,离阳和半芽将他五花大绑捆在柱子上。
看着面前的蓝衣少女,桑城主眼神一会和蔼叫着瑜儿,一会双目圆瞪质问你是谁,下一秒又扬声厉喊我要杀了你。
他体内的妖丹,阿檀试过不少办法都行不通,这样下去桑城主和皂樾离将双双殒命。
桑不瑜望着父亲,他也没有记忆中那么高大。捆在柱子上四肢抽搐,比寻常人家的老头还不如。庇护她长大的父亲,也不是风雨不催。
桑不瑜:“还有别的办法吗?”
阿檀低哑着声音说:“绯娘说妖丹非比寻常,不能自取。”
阿檀说半句留半句,在场的都明白,云尚更是目光至始至终都未离开过桑不瑜。
怕她悲痛奔溃,更害怕她现在的平静。
桑不瑜在桑城主面前打开木匣:“娘,我带你来看爹爹了。”
木匣里是桑不瑜拼命留住的城主夫人气息。
莹莹丝絮飘出,像一群发光的蒲公英。它们吸引住桑城主浑浊的目光,泪珠滑过他眼尾的皱纹,流进鬓角的白发。
情之一字,可抵世间万物。
“敷娘。”
莹莹光芒消失在空中,桑城主神智清明,倒在地上的闵寒玉遭到反噬,双眼流血瞬间失明。
恢复神智的桑城主慈爱的看着女儿:“瑜儿,你瘦了。”
“爹爹!”桑不瑜扑进桑城主怀里。
桑城主粗糙的手拍在女儿背上,偏头对云尚道:“云尚,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云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