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在地上尝试刺激都没起来。
孙元茂听到他娘的呼声后,连忙要将他爹放下转去搀扶他娘。
可是孙元茂却被他爹用力钩住了脖子。
“别回去,你看不到吗,火要着出来了。”
房内有许许多多的易燃物,滚滚浓烟从里面冒出来,像是要将门口的孙夫人重新拽回来。
孙夫人被呛得直咳嗽,越着急越起不来,几次尝试后肿起的脚腕反倒更严重了。
她眯起眼睛望向孙元茂和孙老爷,咳咳咳的求救。
“老爷,咳咳,元茂,咳咳咳咳,快、救我……”
孙元茂心虚的眼神游移了下,重新将孙老爷背起来,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外走。
“孙元茂……可咳咳咳咳”
孙夫人后来的话被咳嗽淹没。
孙元茂的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即是热的也是怕的。
他背着孙老爷马上要掏出院门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轰隆声与惨叫声。
房梁到了,坍塌的房屋门槛旁艰难爬动的孙夫人也压在了下面。
孙元茂忍不住回头,伤心的喊:“娘!”
孙老爷有些着急,“快走,在再不走要来不及了。”
孙元茂强忍泪水,转身屏住呼吸,带着孙老爷冲出了着火的院门。
他脱力的将孙老爷放到地上,自己躺着大口呼吸。
“快,去井边。”孙老爷不愧是久经商场,立即想到了应对大火的法子。
孙元茂撑起上身,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却没有动,而是望向了孙老爷。
“爹,娘死了。”
孙老爷拧起眉毛,“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逃出去再说。”
孙元茂咧了咧嘴角,露出兔死狐悲的笑。
“爹,我知道你还有个外室,外面的那个儿子也只比我小一岁,这些年是有我娘在,你才始终表现着让我继承家业,如今我娘不在了,等你逃出去后,一定会将外室和另一个儿子接回来。”
孙老爷面露警惕,“元茂,你胡思乱想什么呢,爹只有你一个儿子。”
“爹,我不怪你。”孙元茂终于站起身,将孙老爷重新背到背上,往水井的方向走,“这些年娘一直对你伏地做小,外面都说是为了我,其实我知道她只是为了她自己,她和我说过,当年要不是剩下我,你早把他休了。”
孙老爷在孙元茂的后背,根本看不清孙元茂的脸色,他有些惴惴不安。
“元茂,既然你这么说,爹也就不骗你了,的确有个外室,跟了我也很多年了,给我生了儿子,我不忍弃他而去,这次你娘走了,后宅不能空着,我会把外面的娘俩接回来,但是你放心,该是你的东西,爹不会给别人,无非就是家里多添两幅碗筷的事。”
“爹,我信你。”
孙元茂不过是个浪荡的公子哥,背着肥胖的孙老爷从不放弃,但他一步未停,喘着蹙起终于将孙老爷背到了井边。
孙老爷知道只要有这口水井,他和孙元茂就不会烧死,立即望了刚刚和孙元茂谈话的不愉快,有些激动的说。
“元茂,快打上来一桶水。”
“好。”孙元茂测过身子将孙老爷放下,又从孙老爷的背后绕过去,要去那放在地上的水桶。
当孙元茂走到孙老爷的身后时,忽然俯身从后面勒住了孙老爷的脖子。
孙老爷立即瞪大眼睛,用力的挣扎。
孙元茂本就背了孙老爷许久,没什么力气,但孙老爷这几天生病,即便空有肥肉,同样挥不出什么力气。
两个人僵持许久,终究还是孙元茂仗着年轻力量更胜一筹,将孙老爷推进了经历。
咕咚……
孙元茂听到孙老爷落入井底的声音,虚脱的躺在地上。
周边的大火都在这一刻远去了,孙元茂眯起眼睛望向湛蓝的天。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靠近,一张素净的脸出现在孙元茂的视线里。
来人是个很年轻的姑娘,身着绛紫色的长裙,与周围的大火格格不入。
她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低头看,模样顶多双十年华,乌黑的头发绾在脑后,插着嫩绿色的簪花,随着她低头的动作,簪花坠子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晃啊晃。
孙元茂咽了下口水,先是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发现姑娘仍在看他,连滚带爬的起身推开。
“这是白天!”孙元茂不可置信地说,“白天你怎么能出来!”
以往孙元茂遇到的郑夏花‘冤魂’,都是晚上在孙宅出现来折磨他。
郑夏花眼眸弯弯,愉悦地说:“白天我当然也能出现。”
这时又有一名年轻女子走了过来,孙元茂转头望见更加熟悉的女子,神情转为愤怒。
“是你把她招来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