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深夜送地契隔壁旺铺白给,只写女主名
——“萧执:收吗?沈青萝:不收。萧执:那我以身相许。三宝:成交!”
州府,子时打更,风带桃花香。
药膳坊后巷,一盏孤灯晃荡,灯罩上画着只歪歪扭扭的雪狼,是三宝的杰作。
更鼓刚落,墙头“簌”一声轻响。
沈青萝正伏案核算下月原料,眉心微蹙,指尖算盘拨得噼啪。
听见动静,她头也未抬:“赵捕头,今日无贼,回去睡吧。”
窗外静了半息,一道低哑男声带着笑:“本座千里夜奔,却只得一句‘回去睡’?”
沈青萝指尖一顿。
下一秒,雕花窗被风推开,月色大片涌入。
萧执一身玄青锦袍,肩覆夜露,袍角绣着暗金飞鱼,随动作起伏,像沉在海里的星。
男人左手拎一只黑檀木匣,右手……拎着一只奶凶团子。
三宝四肢悬空,正用弹弓瞄准他发冠:“登徒子!再靠近我娘,我射你龙角!”
萧执失笑,把人稳稳放在窗沿,顺手拂去她头顶草屑:“小东西,我替你抓贼,你恩将仇报?”
“贼?”三宝叉腰,“我狗狗说,你翻墙的样子比贼还熟练!”
雪狼在院里抬头发出“嗷呜”附和。
沈青萝放下账册,走至窗前,月色落在她脸上,像一层柔纱。
“首辅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萧执没答,只抬手。
身后,八名暗卫齐刷刷落地,俱是玄衣蒙面,每人怀里抱着一摞……地契?
最前面那人,沈青萝认得——萧执亲卫统领,风行。
风行单膝跪地,声音刻板:“回沈东家,主子今日刚收的铺子,请您过目。”
暗卫们依次排开,地契在月光下翻飞,纸张沙沙,像一场小型雪。
沈青萝扫一眼,眉梢微挑。
最上头那张,正对着药膳坊东墙——
“长宁街丙字号,三进铺面,后连仓库,前通主街,原主福瑞祥绸缎庄。”
她当然知道这间铺。
地段比她这家更旺,面积两倍大,后院还有口私井。
她早前想盘下做分坊,奈何东家咬死不卖。
如今……地契边角,鲜红官印未干,业户姓名却只剩一个——
沈青萝。
她抬眸,男人正俯身,撑着窗棂,睫毛在月下投出细长弧影。
“萧大人,这是何意?”
“赔罪。”
“?”
“昨日柳氏闹事,脏了你的眼,我身为京中同僚,监管不力,理当赔偿。”
沈青萝被气笑:“赔罪需要半条街?”
萧执也笑,嗓音低低的:“我嫌麻烦,干脆把整条长宁街都买了,拆或不拆,随你。”
三宝在旁,小脑袋来回转,大眼睛亮成油灯。
“娘!他要送你整条街!那以后我可以开糖果街吗?”
沈青萝:“……”
萧执眼尾弯起,屈指弹她发髻:“可以,左边糖葫芦,右边糖炒栗子,中间给你留舞龙灯。”
三宝瞬间倒戈,抱住他大腿:“叔叔,你比我爹还像爹!”
沈青萝:“……”
雪狼:“……嗷?”
她扶额,看向男人:“铺子我收下,按市价银货两讫,明日我遣人把银票送到府上。”
萧执“啧”一声,似早料到。
“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男人指腹摩挲檀木匣,垂眸,声音低而稳:“以身相许,可收?”
沈青萝愣住。
三宝先一步惊呼:“哇——话本子里才有的桥段!”
雪狼配合地抬起前爪,捂住眼睛。
沈青萝耳根微热,面上却淡:“首辅大人莫不是被夜风吹糊涂?”
萧执笑,忽地伸手,拂去她肩头落灰,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月色。
“我很清醒。沈青萝,我缺个夫人,你缺个背锅的,我们天生一对。”
“……”
“你且慢慢考虑,”他把檀木匣放进窗台,顺手替三宝摆正歪掉的狼耳帽,“地契已过户,官印备案,退不了。”
“若真不要——”他顿了顿,眸色深深,“那就当聘礼。”
话落,他退后一步,衣袂翻飞,人已落在墙头。
月光下,男人背影像一柄收鞘的剑,锋芒俱敛,只余温润。
“萧执。”沈青萝忽地开口。
墙头身影微顿。
“下月十五,药膳坊开分号,若大人有空,来剪彩。”
男人回头,眼底像有星子炸开:“好。”
他抬手,暗卫们齐刷刷消失,只留风行抱着一坛酒,放在墙根。
“主子说,夜深露重,请沈东家温酒驱寒。”
风行也遁了。
院里瞬间安静,只剩糖纸在风中哗啦。
三宝捧脸,小声尖叫:“娘亲,你脸红了!”
沈青萝:“……你看错了。”
她“啪”一声关窗,转身,却压不住嘴角。
——当夜,沈青萝失眠。
她进空间,灵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