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便不由分说往里行去。
这会儿,少女清誉什么的,是顾不上了。
不说眼下小小一间净室,他在京兆府办案时,若遇上案情紧急,他连青楼画舫都照进不误。
霍启顺着婢女指引,行至了净室之中,入目是氤氲的水汽。
缭绕的水雾后,少女披着件大氅,双臂环膝蹲在竹榻之上。
她巴掌大的小脸,满是警惕的凝视微微幌动的水面。
水有问题,他下意识想道。
却还是不动声色行至了少女身侧。
简短安抚了两句,确认过少女无恙,随即,有条不紊忙碌了起来,随行的仆妇,验水的验水,查问的查问。
屋中的婢女,包括近身服侍的秋叶,皆被吆喝着排成一排,领至了院中。
由侍卫分别看押着,一一盘问了起来。
明月:“......”。
少女琥珀色的眼瞳微有惊恐,她不过流露出些许本性!!
想及此,少女下意识缩了缩爪,小脸埋得更深了些许。
一盏茶的工夫过去,庭院嘈杂的声响渐止。
精明强干的妇人躬身行至净室,冲着男人轻摇了摇头。
霍启:“......”。
男人的长眉微微蹙起,深觉不可思议。
他的盘查不可为不仔细。
屋中的摆设、水、沐浴用品,以及服侍的人......竟是全无问题,男人紧抿着薄唇,俊美的面容凝成了一片。
许久过去,他似想起了什么一般,缓缓抬起了下颌,若有所思打量起了眼前少女。
排除掉了一切可能,剩下的便是再不可能,也成了可能。
霍启想及了进屋时,少女觑着水面时那警惕的眼神,心中隐隐有了猜想。
好一会儿沉默,霍启凝视着缩成一团的人儿,低声询问,“姑娘怕水?”
明月:“......”。
虽说着询问的话儿,语气之中却满是不容置疑,叫她下意识的否认,不上不下的堵在了胸腔。
霍启:“......”。
与少女一般无二,他一时之间竟也哑然了起来,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喜的是那人的手,还未伸至明理堂中;忧得是,他竟因个少女怕水,便动了这样大一场干戈。
男人想及此处,差点儿失笑出声。
可说到底,是他杯弓蛇影,关小姑娘什么事呢......他捏了捏眉心,暗暗想道。
明月似玉盘一般挂在了高空,男人摩挲着指腹,思忖再三,随即,弯下了身躯一脸温和道:“姑娘莫怕。”
他说着,将手递至了少女眼前。
明月一脸怔然。
秋叶经受了盘问,回到了净室之中,便见霍大人俊美的脸庞凑近了少女,耐心同少女说着什么。
少女紧绷的面容渐渐松动,由男人牵着下了竹榻,前行了几步,她缓缓抬腿,忍着害怕一点点没入了水中。
然后,舒服得眯上了眼睛。
秋叶:“......”。
......
时间一寸寸流逝,眼看着已至深夜。
折腾了这样一出,霍启那点儿困意,早已经荡然无存了。
既睡不着,他便索性不睡了。
林管家端起了碗碟,递至了男人眼前,不可避免的弄出了些许声响。
霍启应声抬眸,待看清碗中燕窝,不禁无可奈何般的笑了一笑,“你知我辟谷。”
大邺朝到了这一代,仁治帝带头修道,上行下效的,或是为了逢迎上意,或是真的信有其事,朝野上下,修道之风盛行。
既修道,便免不了辟谷。
可林管家却觉得,全是他喵的是胡扯,修道长不长生什么他不懂,可生而为人,哪能少得了五谷杂粮。
眼看着公子是不会睡了,他便自作主张炖了燕窝,送来了寝屋。
这会儿,老人家不由分说将青花瓷盏递至了男人眼前。
霍启叹息着接过,却没有即刻去吃,他脑海不可控的浮现出一些景儿。
说起来,少女怕不怕水,爱不爱洗澡,并不关他事。
他也说不清,当时怎么就脑袋一热,似引导孩童般,引导着少女没入水中。
他到眼下,也忘记不了,少女的手紧握着他的,一双腿笔直而修长,缓缓的踩进了木桶。
“哗哗”得水声随之响起,在寂寥的深夜,显得尤为清晰。
水雾缭绕,少女的几缕墨发,贴在了她净瓷一般的侧颊之上,他下意识移开了眸光。
却又不慎觑见木桶之中,因进了热水而鼓胀漂浮起来的大氅。
大氅的缝隙,少女窈窕的曲线隐约可见。
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