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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1 / 4)

第36章惩罚

找不着了……

还要给烟儿半个月之时?

待到那时,能否找见都不知。

发簪好似夺不回了。

她听得心惊肉跳,想着大人会为此惩罚,心头又有惊雷打下。“你弄丢了?”

孟拂月厉声反问,已然不顾高低贵贱,似也有怨气难消:“那金簪是他人之物,你随意就将它弄丢了?”

“不就是个发簪吗?阿姐给烟儿多戴几日,又能如何?"瞧她颇有气势,孟拾烟霎时抬高了语声,极是不惧地回问道,“几时阿姐变得这么吝啬了?”烟儿随即转眸,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向着爹娘潸潸落起泪来:“爹娘来评评理,阿姐这金簪是在路上捡的,连失主都未寻到。”“烟儿只不过想要来戴着,阿姐便不乐意,还…还对烟儿那么凶横…道于此,孟拾烟不作客气地瞥她一眼,话语道得轻,却是让爹娘清楚地听着:“若非是骨肉至亲,烟儿都可降罪了……此话着实怪声怪气,她愤意横生,再次忆起太子大婚之日的后院,烟儿与殿下相道的那些话,怒气又加深几许。

此刻的烟儿分明仗着太子妃的身份欺她。

她这庶妹许是早将金簪藏起,有意不还。

孟母见景明了了前因后果,只感此乃不起眼的小事,便温声劝她:“烟儿已E是太子妃,将来要母仪天下。这身份悬殊,月儿你就让着点。”“一支发簪而已,太子妃娘娘想要,你给她便是,哪还能这么磨磨唧唧的!”

听来听去,都在道着发簪,孟父不耐地扬袖,冷喝一声,已有了论断:"爹做主了,这簪子无需还回,就当献给太子妃了。”现下烟儿金尊玉贵,爹娘趋炎附势,自会倾向烟儿,她呆愣了几瞬。恍然间醒悟,在这孟宅之中,她已低微至尘埃里。孟拂月动了动丹唇,轻颤着嗓,无措地喃喃:“那支芙蓉簪,对孩儿来说很重要。孩儿不能赠予任何人……”

“阿姐若爱财,烟儿可让殿下赏个更贵重的珍宝,赐予阿姐,"左思右想,孟拾烟怕爹娘觉此举刻薄,又如恩赐般发问,“如此,阿姐还觉得不满?”她哪是为钱财卑微至此,仅仅不想被那人折辱而已。她言说不清,当下唯有连连恳求,让烟儿松口,再和气地取回金簪。自爹爹年迈辞官,孟家便没了仰仗之势。

而今烟儿成了太子妃,就成了家中的脊梁。孟拂月凝思着,本想再道些话,欲低声下气地央求几番。然正于此时,府门外斯文儒雅地走进一名墨袍男子。此人容颜清俊,谦和有礼,是她伺候的主,也是眼下她可依靠之人。伫立至堂前石阶上,谢令桁恭然向堂内的几人作揖行拜,启唇时,话中带了些阴阳怪气:“娘娘说的金簪,即便是太子殿下也赔不起。”“谢大人?“烟儿见势一怔,殊不知阿姐竟将驸马也唤了来。他悠缓地瞥过在旁束手无策的女子,看出她要苦苦怜求,目色陡然一沉:“金簪是在下所赠,月儿爱不释手,却羞于启齿,不愿和外人说罢了。”随之看向太子妃,谢令桁恭谦又道,柔语掺了凉意:“娘娘硬夺他人所好,夺的还是人家的定情信物,这与劫匪又有何异?”竞然是驸马给的定情信物?

此语落下,府堂寂静了片刻。

坐于桌旁的二老和旁侧的太子妃瞠目结舌,许久道不出一字。孟拂月更是诧异,一双杏眸微微一凝,不明那簪子何时变作了信物。且将这信物抛在一旁,他方才说,她爱不释手……这话听着,莫名让她无地自容,却辩驳不上。

“原来是谢大人赠的,阿姐怎不早说……“沉寂片响,孟拾烟扯了扯唇,率先缓和气氛,作势去吩咐随从,“我现在便派人取去。”“不必了,在下送月儿的物件,被别人碰了就脏了。"他淡淡地回了句,容色瞧不出喜悲,将适才窃听到的话又还了回去。“一支发簪而已,娘娘留着吧。”

谢令桁抬手,为闯入府宅的鲁莽道上歉意:“在下擅闯孟宅,失了礼数,给诸位赔礼。”

语罢,他平静从容地转身,示意她自觉跟上,便未回首瞧望,稳步走出孟宅庭院。

巷道里时不时吹刮着微风,飞花若雪,簌簌从枝头飘落。他走在前头,她无声跟在其后,二人一言不发,似是皆在想着几刻前的难堪与落魄。

当然,难堪的是她,落魄的也是她。

孟拂月不敢说话,心想的尽是拿不回那簪子,他要怒恼了。比起孟家亲眷,眼前的人更可怕。

她谨慎地跟其身后,直到望见他在榆树旁停下步子,才顺从地止步。凝眉思索了一阵,谢令桁冷声道:“她那是仗势欺人,恃强凌弱,月儿去讨要,根本讨不回。”

“在他们的眼中,你我皆是浮蟒,想撼树比登天还难。"他说得缓慢,语调平缓,话里透着不易察觉的冷。

“不欺世人,世人就会欺我们”

孟拂月自不在意他愤恼着什么,唯留意着簪子没拿回,轻声叹下一息:“妾身无能,让大人失望了。”

“可大人道下那番话,岂非是将金簪舍弃?“此番的确是有疑问未解,她回忆着大人和烟儿所道,冷言放下,再想拿回已难开口。然而他轻倚着树干,回眸别有深意地看她,似已了他所愿,此事正中他下怀。

“今日过后,孟家的人皆知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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