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罚。”
谢令桁道得森冷,灼烫的气息萦绕她耳廓旁,似想烧化她。“大人,我知错了……“神思渐渐迷离涣散,灭顶般袭来的欲念不断倾压,孟拂月极是难忍,想唤出声,却在下一瞬被他捂住了唇,“唔…紧接而来的是一波癫狂的掠夺。
她呜呜地瞪着双眼,泪珠如断线一般滚落,落到他捂唇的手背上,沾上他微凉的皙指。
他听着啜泣声有些响了,便将她丹唇捂得更牢:“哭成这样,是想让公主听见动静赶来?”
“国……”
公主听到响动,许要将过错归咎于她,她日后会更受楚漪姐姐憎恨。她呜咽了几声,哭声渐小,便尝试去承受。“自己撑着墙。"谢令桁似觉不耐,示意她要乖顺,不可再做违逆之举。这劫难躲,现下被困在此屋中无处可藏,她只好两手扶着壁墙,感男子松了手,随即又往她口中塞了巾帕。
浑身都在发颤,她无声地哭泣,沾着粉汗的发丝在空中晃荡。他正于兴头上,捏住她的下颚朝旁一转,迫使她向铜镜瞧望:“月儿快看铜镜,看此时是谁在拥有着你?”
此时不着寸缕,羞臊不堪,然身后的男子却依旧端方高雅,她仅看了一眼便撇过头不欲再看。
不肯看自己的狼狈样。
“不想看?“望她不从,谢令桁又走近两步,再转过她的头,逼迫她去瞧镜中景象。
“不想,也给我瞪大眼睛去看。”
“还不愿睁眼?"他寒凉一笑,薄冷地问向她,“如果是他,你就愿看了,是吗?”
话里的“他”自当是指容岁沉。
她知晓无过,但无奈打消不掉此人的疑虑,只可受着这股愤恼,好让他快些宽谅。
他转念作想,眉间染上的愤意褪落几分,化作几许讥讽,笑道:“好啊,反正他也听我的,那下回…我就喊他来看。”“让他看月儿在我怀里的娇羞样,与平日那端庄贤淑的月儿全然不同…“眉间隐约透着狠厉,谢令桁忽而发笑,语调自然而然地压低。“你难道不好奇,他看了这景象,会作何感想?”他这个疯子,竟想将容公子请来瞧看。
看她被折辱,被嘲笑,到头来竞无还手之力,任由他彻底占据,彻底地将她碾碎。
“唔……"孟拂月妥协了,她被逼到绝路,微睁了眼,瞧见铜镜里的身影。“这样才乖嘛,月儿看我们多般配……”
见此咯咯地笑了笑,他更加狂妄,褪下平素的温文尔雅,轻声问着:“这世上还有人,会比我对月儿还好?”
谢令桁知她含着方帕答不出,遂替她答道:“我自然对月儿是最好的。”“唔……"绝望地摇着头,她感到眼泪都要流干,也换不来他的丝许怜惜。心冷之际,她麻木地看着看着镜中的人,每一举止都像在讽刺。她被夺得体无完肤,如同一块玉石破裂得东零西碎,心火缓缓熄灭,此回缠欢在一阵阵的轻吟声中平息。
窗台处的帘子随风摆荡,吹入房内的微风带动罗帐一同飘飞,凝望铜镜的杏眸已空洞乏倦。
几番云雨已终,无力跪坐于地的女子取出嘴里的巾帕,散乱着墨发去取衣裙。
腰身着实酸疼,今晚一过,要歇息两日才能再服侍了,孟拂月取到皱乱的衣裳,默不作声地穿上,更衣至一半,便见大人要走出房。从容地系好腰带,男子似已尽兴,想出屋吩咐下人端水沐浴:“你自己更衣,我唤人端水来。”
然未曾走到门旁,就感剜心般的疼痛从心底蔓延,紧随着,似有万千根冰针直直扎下。
谢令桁倏然蹙眉,靠于屋墙半晌未挪步。
她觉察到了这异样,面前的男子容色惨白,全身打着哆嗦。虽离了几步远,她仍能望到他额间渗出的冷汗……和昔日在药堂前所见一样。
“大人怎么了?“孟拂月慌乱地起身,衣裳没理齐,便随性披了件薄氅在肩,走前搀扶。
未向她透露什么,他像忍着万分痛楚,抬手轻指卧榻:“扶我扶我去榻上坐着。”
他的嗓音极轻,仿若极力压着不可忍受的苦楚。她暗暗思索,这人若非得了怪疾,那便是中了罕见之毒。
虽然不甚精通医术,可在自家药堂待得久了,加上容公子传授过少许,她大抵能猜出些。
将他扶到床榻,孟拂月忽觉腰上有力道使来,回神时,她已被男子拥入怀。冷。
他散出的冷意绝非是常人的温度。
她与之相贴,惊诧地感受森森寒气传递而来。“大人怎在发抖?"她迟疑地问道,心想是否该与公主说一声,“需要去告知公主,请大夫来看诊吗?”
可他闻言淡然摆手,轻描淡写般说了句:“此病医不了,你待着别动就好。”
医不好的病,看来大人真是毒发了。
孟拂月瞬间失神。
常言道,中毒之时乃是人最虚弱之刻。
他此番虚弱着,定无还手之力。
若在此刻取他性命,他恐也不会抵抗……
此念一晃而过,连她自己都觉′惊讶。
她竟有那么一瞬,想就此杀了他!
如是想着,垂于枕旁的手已不自觉地探入枕下,握上藏着的一枚发簪。然这细微的举动,仍是被他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