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人曾蹲在药堂前打着哆嗦,忽地在意起其身世:“与大人称兄道弟多年,容公子有听过他说起故居吗?”“倒还真没有…“容岁沉听了此问,随她的思路顺势一想,也觉十分怪异。既是不愿给药毒,私下查一查底细总可以吧?她乞求地看向公子,唯能将此事交给他:“公子不肯给毒,可否帮着去探查他的身世?”
公子缓缓颔首,平静地应下:“在下会去探听。”他竟是答应了。
“那就拜托容公子了,"孟拂月浅笑地一饮桌上的花茶,欢喜地落下一语,“茉莉花茶清香甘甜,不像方才那茶苦涩难咽,我还是喜爱这盏。”离府越久,心神越难安,她挥袖告别神医公子,疾步回到公主府,好在那人未察觉。
如今有容公子相帮,她已非孤立无援,至少仍有一点微不可察的期盼在。公子与她里应外合,总能帮到些什么。
她总能……寻个良机逃出去。
午膳未用,腹中空荡,孟拂月回至偏院,就有饥饿感层层涌来。她命绛萤去灶房看看可还有吃食,然丫头走回时,手里只拿了馒头,连个小菜都没有。
绛萤迟疑地递出纸包,心觉主子这待遇有点寒惨:“主子,奴婢去灶房问了几个奴才,说只剩两个馒头了。”
“能饱腹就行。"她已习惯了各种苛待,取过馒头,便大口大口地尝起来。此待遇大不如在孟府,绛萤思忖片刻,又继续说服道:“这日子虽苦,但奴婢坚信会苦尽甘来,主子先忍耐着。等谢大人步步登高,有了朝堂之势,主子的好日子也就来了。”
“公主本该厌恶,我没有怨言,“埋头啃着馒头,孟拂月坐到窗台边,望向上空飘浮的游云,“我若是楚漪姐姐,遇上这样的事,我也厌恶。”语罢,她目光向下移,移到别院里:“公主不想见到我,我就不出这院子。”
“住在此院中,无人会来打扰,也是好的,”言及此,她无端忆起了待过多日阁楼,“就像……待在贮月楼一样。”
那时的阁楼,与这里的偏院,皆是驸马造就的囚笼。他将她这只鸟雀放于笼中,笼门一关,如同剪了她的双翼,她根本无处可逃。
“不想有人来打扰?”
霎时有清冽嗓音飘荡,男子语声温和,却猛地拉回她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