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目睹她献媚诱引,和驸马缠绵而吻,还说了那般多的喁喁情话。公主……通通都知晓了。
她全身绷紧如石,咽喉发涩,想哭却哭不出来。这处狭窄之地瞬间阆然,一时无人言语,唯留树叶摆晃于凛冽寒风里。楚漪神色复杂,震惊之余,双目透出的满是错愕,良久问出声:“你们…多久了?”
如此是再也洗不清,去不掉满身淤泥,她抿着唇瓣,愧疚地溢出几字:“不是楚漪姐姐见到的这样,我…”
“那是哪样?"公主自觉失了威严,怒目微睁,明显正在气头上。楚漪骤然看向驸马,不欲听她一语,先听这枕边人道:“驸马,你来说,本宫听着。”
被问的驸马久久不言。
孟拂月战战兢兢地微抬杏眸,瞧见谢大人容色寡淡平静,似在斟酌着回语。“驸马一直不与本宫圆房,原是从始至终,都在利用本宫……“言及此,楚漪咬了咬牙,唯觉昔日看错了人,“本宫被愚弄了,是吗……话头顺势落在驸马身上。
这条窄道再陷一番沉寂。
“在下加官晋爵,拥有的荣华富贵皆是公主给的,离开公主,在下就如蝼蚁。”
谢令桁徐徐启唇,将姿态放得极低,恭肃地朝其作揖:“此理常人都懂,在下怎会想着背叛公主。”
就仿佛他适才所道只是逢场作戏,暗示着公主莫道破,他许是另有打算。楚漪更是一愣,涌起的怒气似被讶异消了少许:“驸马之意,是本宫又胡思乱想了?”
“在下的心永远向着公主,"语调恭逊有加,谢令桁面露几分难色,“如若不然,在下不会将那心思道与公主听……”
此语一顿,他诚恳地流转回目光,深邃眼眸尽望公主,敬重地领着罚:“在下的确鬼迷心窍,犯了大过。公主气恼,可降罚。”孟拂月听得四肢发寒。
凉彻入心,像有冰冷刀锋,一寸寸剜在心上,冰寒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