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哪里来的妖魔鬼怪?半响,她心里有了主意。“沈秋,你知道磷火么。”
沈秋摇摇头,不明所以。
苏灵璧道:“那说不定,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了。”傍晚,吃过饭后,苏灵璧抱着几块石头进了工作间。沈秋问那是什么,苏灵璧沉吟几秒,“唔"了一声,挑挑眉说:“哲人石。”半个时辰后,她人出来,手里端着一个腌咸菜剩下的空坛子,然后去了厢房边上,抬头四处看了看,观察片刻,招来沈秋和苏新,帮着她,一起把院子里靠着墙的空位上弄得乱糟起来,用各种石头块尖锐的竹头器具等堵着,独独只留下一个空位置,然后,开始往墙面上涂涂抹抹,地上一丈见方的位置,也全都措上了一种白色的粉末。
弄好后,方告诉两人,这块地方,小心千万别踩着。沈秋想到白天的事,很快明白,这可能是观主设的陷阱,于是郑重其事点头,并且说会看好苏新。
苏灵璧去洗了洗手,淡淡自语:“千万一定要来才好,不然白费了我一番工夫。”
这日晚上,两人只将苏新叫去睡了,两人在一个屋子里,直守到了半夜。“来了。”
一阵老鼠似的细碎声音响动,在安静的夜晚尤其明显,苏灵壁几乎是立刻听到,旋即在沈秋耳旁低声快速说了一句。听那前后不一致的脚步声,应该是有两个人。沈秋即刻握紧手中的长柄铁锹,严阵以待。“我先出去,你等看见火光后再出来。“苏灵璧说完,手里捏着一个火折子,先从窗户缝隙一看,然后,猛然将火折子远远扔了出去。几乎是一瞬间,只听得“嘭吡!"一声,院子里忽然蹦出一片极强极亮刺眼的蓝白色火光!
次次啦啦!
紧接着,伴随而来的夸张的大喊大叫!
苏灵璧立刻推门出去,面容沉着,无人看见她指间夹着一枚银针。快速去影子跑过去,对着一人身上一扎!上手果断利落。一个,两个!
那翻墙而来的两个男人,先是被火海一的诡异光芒吓得睁不开眼,魂儿都去了一半,却不料紧跟着又忽然身体被什么东西猛然扎住,竞然立时麻痹,瘫疾一样不能动了!
“呵啊啊啊!”
听见叫唤的沈秋,猛然冲出来,举起铁锹毫不留情,对着那两人狠狠拍砸过去!
苏灵璧冷声:“把人绑了,明日且再论。”那两人瞬间就慌了,想奋起反抗,可身体手臂就是麻了动不了,脸上慌得瘟鸡一样的神色模样,撞鬼了一样!
“分开绑,嘴巴塞住。“弄好后,直接扔在院子角落里。翌日一大早,张阿婆看见院里两人,吓得一跳,后得知是心怀不轨的贼子,当即就是一阵破口大骂。
骂完就立刻说:“我下去告诉石河村人,这事定要报给村长知晓,叫村长请里长来主持公道!”
这是时下村镇里人遇事后普遍的做法,升斗小民很少去城内告官的。苏灵璧点点头,“去吧,这会儿早,人应该在家。"她本来就欲将此事闹开的,不然也白费这一番功夫。
一个上午时间,附近人都晓得玄元观进贼了,两个男人!跑去女观,能有什么好心,简直是其心可诛!“村长已经去请了里长来主持公道,是两个不认得的生面孔,不晓得哪里跑来的外人,忒大的胆!”
“打量着那里人少,心里藏奸,这下可好,抓了个现行!”又有人问:“怎么被抓着的?听说是半夜翻的墙,观里就几个女人,这么厉害么?”
立刻就有人说:“不止呢!听说那两个贼子都吓傻了,嚷嚷着那观里有鬼火,有鬼怪,哈哈是不是笑死人,怎么不说是人祖师爷显真灵了,也不看那是仁么地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么玄乎,竟不像是编的,不然两个壮汉怎么连两个弱质女流都对付不了,不合常理,焉知就不是人家祖师爷的真真显灵了!这事办得快,玄元观地理位置上也属石何村范畴,村长是看着人家怎么把这观盘活起来起死回生的,而今更是都有贵人造访过,他对此也很高兴,不想今就遭了外贼来,这不处理好,显得他们村子好欺负了。遂亲自带了礼请了里长出面,并几位耆老一同拿人审问,查验了二人身份,才知是下水镇上两个混混,几个月前因在街上调戏妇女,被抓了送官,服了三个月刑,才从县衙牢房里放出来,这就又犯了事。这二人也都供认下来,说是打听到玄元观人少稀疏,只几个女流,才想着进去偷些财物的,并不为别的。
苏灵璧心中半个字不信,只是没有说,只是出声问了一句他们认不认识一男一女三十岁年纪大一对男女夫妻,
就这一句话,几乎是苏灵璧还没说完最后一个字,那两人就摇头否认说不知道。苏灵璧一直盯着人观察,分明察觉一人眼神有异。只是这里不是官府衙门,里长审到这个程度已是预备结案,绑着两人下午就送去衙门,禀了案子,大约又是坐三个月的牢了事。这就是给了苏灵璧一个交代了。
苏灵璧不置可否,依旧感谢了人,这事在外人眼就结束了,关于鬼火一说倒是传得越来越猛,周遭人皆信以为真。
“这事背后有人作怪。"苏灵璧笃定对沈秋说道。沈秋十分担心,“会不会再来?”
苏灵璧道:“现鬼火'的流言传得正凶,怕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