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炸药也是相爷给的了?"郑清容接着问。荀科摇头,根据祁未极的吩咐,真假参半说了一通:“是孟平,孟平此前和逃犯有过节,本想趁机用炸药杀了他的,没想到临了被他使了手段夺去,炸药管控严格,突然出现在一个逃犯手里实在可疑,怕连累到殿下,这才让死士下毒杀人灭口,孟平自作主张,差点儿坏殿下大事,臣此前虽已责备过他,但到底是只是臣的意思,不是殿下的意思,孟平自知罪过,一直等着殿下,如今殿下既象回来了,还请殿下责罚。”
郑清容哦了一声,并不全信他的说辞。
是不是孟平给的炸药她现在不能确定,但他既然敢把此前为之一直遮掩的孟平推出来,想来应该不会无中生有。
不过一个内侍监想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不是非得剑走偏锋用炸药这种极端的方式,一个死士就足够了,何须画蛇添足。再说了,如果真要请罪,为何不亲自来?分明还是避着她,怕她对他不利罢了。
荀科有意保他,或者说是祁未极要保他,看来这孟平也不是个小角色,也不知道她走后师傅那边有没有查出来有关他的事。这样想着,郑清容又问:“相爷以为,是人命重要?还是皇命重要?”不知道是不是迫于她的气势,荀科这次没有再说那句身负皇命的话。对上她清明的视线,他好像有些说不出为了皇命,所有人都可以为之而死了。
他不说话,郑清容又看向银学:“银东家觉得呢?”银学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荀科一眼,折了个中:“殿下是最重要的。”这回答讨巧了,郑清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没有再问,笑了一声,顾自走了。
什么皇命不皇命的。
天道不公,她就逆了这天。
皇命无道,她就反了这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