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至于县令提出的应望谷,郑清容拿出地图重新看了一遍,发现应望谷和风绥林处于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要走风绥林,绝对不可能去应望谷。她先前在地图上勾画过几个可能藏匿贡品和人的地方,按照距离和路况,前前后后都考虑到了,唯独应望谷这边没有圈出,因为那根本不符合贡品押运的路线。
郑清容看着看着,脑中忽然翁地一声,有没有一种可能,押运贡品的队伍压根没有过风绥林,而是去了应望谷。
所谓的风绥林被劫,或许只是假象,是特意营造出来误导人的。台涛既然有意带走贡品,那么他不一定会按照既定路线走,他是本次负责押运贡品的人,他有权决定怎么走,回头就算上面问起,他也可以多种理由可以上报。
想清楚这一点,郑清容便打算去应望谷那边看看。县令看她要过去,连声提醒:“郑大人,应望谷那边邪门得很,进去了就出不来,你可别以身试险。”
本来贡品丢失就已经是罪过了,这要是再赔进去一个京官,他这个县令可以不用做了。
“什么叫进去了就出不来?一个山谷还能吃人不成?“庄若虚好奇地问。“虽然不会吃人,但也和吃人差不多了。"县令叹气,“应望谷那边因为有涧溪流经,草最是鲜嫩,百姓们都喜欢在那里放牛放羊,只是这牛羊放一天少一只,放一天少一只,找又找不到,你说要这是被野兽给叼走了起码也能留下一些尸骨的,偏生一个个尸骨无存,就跟被鬼抓了一样,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应望谷那边就成了吃人的凶谷,渐渐的,人们也就不再往那边去了。”被鬼抓?郑清容失笑:“大人身为一方县令,竞然还信鬼神之说?”县令怎么说也是管辖一县之地,是一县长官,他要是心性不稳,底下百姓也会有样学样。
县令很是不好意思:“也不是信,就是打个比方而已,郑大人听我一句劝,应望谷那地方不好说,玄得很,还是不要去为好。”“大人不觉得牛羊的消失和本次贡品被劫有些相通之处吗?“郑清容反问。都是凭空消失,一个找不到尸骨,一个找不到贡品和人。县令摇了摇头,觉得这个相通之处不成立:“贡品是在风绥林被劫的,怎么可能突然跑到应望谷那边去?一个在南边,一个在北边,相隔这么远,大人就算急着找贡品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开玩笑?我可从来不拿性命开玩笑的,会不会藏在应望谷那边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着,郑清容便往应望谷那边去了。庄若虚也觉得这应望谷很是稀奇,哪有吃人的山谷,必须要看看去,也就跟着她一起走了。
县令哎哎两声,想要再说些什么劝告,但两人早已将他甩下出门去了,根本不是他三言两语能劝回来的。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县令只能拍着大腿哀嚎:“作孽啊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