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一事,对方表示不清楚,说自己只负责收集和清点,押运这事不归他管,是台涛负责的。
而负责押运贡品的台涛和贡品一样,随着贡品被劫一事销声匿迹无影无踪,想要探查并不容易。
刚开局并不顺利,东西没找到,线索也几乎没有,但在吃饭之际,郑清容遇到了老熟人梅娘子。
上回查完泥俑藏尸案后,回京路上郑清容就在山南东道这边见到过她,当时她就说要在这边重新开一个馄饨铺子。
这次郑清容还真看到了她新开的馄饨铺子,就在丰都县这边的街市上,生意很是兴隆。
梅念真没想到能这么快就再次遇见她,又是惊喜又是欣悦,连忙引着她在自己的铺子里坐下,亲手给她和庄若虚煮了馄饨:“大人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
郑清容打量着她这间新铺子,相比之前在京城的门面大了不少,位置也更好,显然她这门手艺到哪里都吃香:“今天刚到,来负责查本次贡品被劫的事。”“大人一个人?"梅念真没看到她身边有别的帮手,不禁疑惑。庄若虚轻咳一声:“两个人。”
算上他可不就是两个人。
梅念真看了看郑清容,又看了看他,一时无言。这有什么区别吗?
“做事不在人多,在于怎么做。“郑清容道。梅念真点点头,觉得她说得也是,当初处理刑部司贪腐,不也是她一个人挑起的大梁?
她一个人,确实能顶许多人。
梅念真做的馄饨味道很是不错,郑清容边吃边聊:“娘子既在丰都县,我也想请教一番,不知此次贡品被劫可有什么疑点?”她这个铺子的位置很是不错,平日里人来人往应该能收罗不少消息,她想试着问问看。
梅念真虽然不参与贡品的进献,但人在丰都县,对于贡品被劫一事还是知道的:“说来这贡品被劫也好些天了,当时出事的时候就派人去风绥林找过,但什么都没找到,悬崖那边跟河对岸也都有人去看过,可别说贡品了,装载贡品的马车都没看到半个影子,活像是长了翅膀飞了一样,就连押运贡品的人也没看到,不过要说疑点也有,那负责此次贡品押运的台涛临行前一天还在我这铺子里吃了一碗馄饨,当时还特意让我给他多下一些,说是这一上路就吃不到了,我以为他是说押运这一来一回路上吃不到,还表示等他回来可以请他吃,现在想来他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倒像是早就预料到会有事发生一样。”前面说的都和郑清容去实地勘察的差不多,唯独听她提到台涛这个人,郑清容和庄若虚对视了一眼。
她们过来的时候去问询过涉及此次进献贡品的人,其中负责清点贡品的那个人就提到过台涛,本想着一会儿就去台涛家附近走访一番,没承想先在梅娘子这里听到了。
郑清容觉得这个台涛或许是个突破点,便围绕他继续问:“娘子和台涛认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认识。“梅念真点头道,“我这个馄饨铺子当初刚开起来的时候,有小混混要收什么保护费,是他把人抓起来送官府去的,后来我的铺子越开越好,他也会时不时来照顾我生意,这一来一回也就认识了,他为人很仗义,对朋友也是披肝沥胆,每次只要见到不平之事都会出手,十里八乡对他的评价都不错,他手底下那些人也都以他为首,只要他振臂一呼,那些人就会跟着他一起做事,有一次闲谈,他跟我说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就是上战场为国争光,只是昔年先帝征战沙场的时候,他上面两位哥哥都战死了,他的母亲有意让他继承两位哥哥的遗志为国尽忠,但他的父亲为了保留香火,以死相逼不准他上前线去,后来他的母亲父亲相继离世,他这遗憾就憾到了今天。”
庄若虚如是点评道:“倒是个性情中人。”“他平日里都和谁来往?有没有关系特别密切的人?"郑清容挑着重点询问。从梅娘子的口述中,她大概能判断出这位台涛是个有些影响力的领头人,加上他临行前跟梅娘子说的那句上路后就吃不到了。她猜测,贡品被劫这件事是不是有预谋的?如果真是有预谋,现在找不到台涛本人,那么他身边的人就值得关注了,一个人在采取行动之前,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梅念真想了想:“他性格率真,平日里和大家关系都不错,非要说关系密切,我记得他提起过一个朋友,言语里满是敬佩,还表示以后就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郑清容再问:“谁?”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没说名字,我也没见过他这位朋友,只说是他最好的朋友。"梅念真道。
郑清容心下一动。
既然是最好的朋友,怎么会不提名字呢?这不前后矛盾吗?还是说他这位朋友的名字不能提?
她师傅的名字不也成了忌讳,至今不能有人提起吗?庄若虚也察觉了不对,哦了一声:“看来他这位朋友会是关键。”既然都说想成为这位朋友那样的人了,行为习惯肯定会向这位友人接近,而且听梅念真讲述的台涛行事作风,更像是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贡品被劫?只怕另有原因。
话说到这里,再问台涛的事也问不出什么来了,郑清容又从另一个角度入手:“我对这边不怎么熟悉,娘子在这里讨生活,可知最近有哪里出现了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