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他的这身纤腰,比寻常男子都要细不少,平常束着腰封就极为引人注目,脱下衣冠后更是不盈一握,在榻上的时候总是能被她玩出许多花样来,此刻被冷风一灌,几乎是不受控制地颤了起来。察觉到胸前的珠子没了,谢瑞亭挣扎不已:“把它还给我。”“这么紧张?看来这颗珠子的主人对谢祭酒很重要。“独孤嬴笑意不改,“你求我,我就把它还给你。”
她以为不会听到他相求的,毕竞之前就从来没有听到他一个求字,哪怕被她打被他骂被她侮辱,他都一一咬牙受了,绝不会开口求她半个字。然而最后一个字出口,她就听见谢瑞亭颤着声音道:“我求你,把它还我。”
独孤嬴微微一愣,怎么也想不到谢瑞亭竟然为了一颗珠子求她。当初他明明很厌恶这颗珠子的不是吗?几次三番想摘下,现在居然转性了,真是可笑。
他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但这并不妨碍她的恶趣味。“好啊,还你。”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谢瑞亭腰一沉,压抑着闷哼出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谢瑞亭剧烈地挣扎起来。他的珠子,他的珠子。
他动作太大,独孤嬴几乎要压不住,踹倒他的膝弯才算是把人控制住下来:“挣什么?不是还你了吗?”
单膝跪倒在地上,谢瑞亭颤颤地哭了起来。那是柳闻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她怎么可以这样侮辱它?他哭得无声,背脊却在颤抖,独孤嬴掰过他的脸,居高临下审视:“很生气?觉得我侮辱了你?”
谢瑞亭瞪着她,双眼通红,浸满泪水的眼里满是憎恨。独孤嬴哈哈笑。
这样的谢瑞亭,她还是头一次见,只觉得十分有趣。“那可怎么办呢?我侮辱的就是你,你这样不干净不检点的人,就该被这样对待。”
说话间,假山外有人轻声禀报。
“王姬,太常寺少卿求见。”
这个时候其他人都去找所谓的珠子了,能在这个时候准确找到三王姬所在,显然是早就有人替她望风。
谢瑞亭意识到这一点,又是气又是恼,尤其是听到谢晏辞求见,这种气恼就变成了恼怒。
说了北厉的三王姬惹不得,他还巴巴地赶上来。独孤嬴勾了勾唇,扬声吩咐道:“把他带去礼宾院,我稍后就到。”“你放过他。"谢瑞亭急忙道,明明眼里还带着对她的恨意,但不得不在此刻委曲求全。
谢晏辞是大哥的儿子,他不能让他出事。
“要我放过他也不是不行,今晚亥时来找我,带着你那颗珠子。“独孤嬴拍着他的脸,瞥向他堆在腰上的衣袍,笑道,“要是被我发现它不在那里,你绝对会后悔的。”
话毕,折身从假山出去了,独留谢瑞亭一人在原地。北厉三王姬去了国子监的消息传到郑清容这边时,霍羽的蛊毒已经清得差不多。
蛊毒一解,大祭司以此为基础下在他身上的禁制也随之解开,往后他再御蛇或者动风云,都不会受到牵制。
“学我呢这是,居然也去国子监了。“霍羽不屑道,用的还是他当初的理由,不会自己想一个吗?
郑清容白了他一眼,柳闻小姨去国子监可没像他一样搞事。但这一去怕是也没那么简单,谢瑞亭是国子监祭酒,小姨昨日提到了谢氏父子,今天去莫不是……
慎舒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她无妨:“没事的,不用管。”她们六个当中,柳闻行事最为大胆,但也不是贸然行事,她敢做就代表她能解决事情带来的结果。
确实如慎舒所说,独孤赢去国子监这件事并没有如霍羽当初那般引起轰动,礼宾院这边还是该怎样就怎样。
唯一的不同就是太常寺少卿谢晏辞来了一趟,说是拜访独孤赢的。臣子私下来拜访确实不得体,但独孤嬴并没有觉得不妥,让人好生招待了,又让人好生送了出去。
只是谢晏辞回去后就被谢瑞亭关在了家中,勒令不许他再去见北厉的三王姬。
据说两个人为此大吵了一顿,一贯好脾气的谢祭酒还破天荒打了谢少卿一耳光。
独孤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知道今晚谢瑞亭不会过来了,到了夜里亥时的时候,果然没有等到谢瑞亭人。
独孤嬴并不在意,反而笑了笑:“真是越来越有骨气了呢。”可那又怎样,她说了会让他后悔的,越有骨气,她玩起来才有意思。不过独孤赢没有见到谢瑞亭,郑清容却是收到了霍羽的来信。信是你踩到我了送过来的,打开来就是一张白纸,什么也没写,倒是你踩到我了急得团团转,似乎有什么急事。
郑清容点了点它的头,把那张白纸翻给它看:“做什么?这是什么意思?”无字天书呢?大晚上搞这些,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你踩到我了嘶嘶吐着蛇信子,像是在说什么,缠上她的小指,有意拉她往礼宾院的方向去。
郑清容没动,狐疑地看着它:“霍羽在搞什么?它让你来的?”你踩到我了使劲拉她,浑身都写着一个"急"字,那架势,就像是她不去天就要塌下来了一样。
陆明阜也不明白它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开口道:“要不夫人过去看看吧,他今天不是刚解了蛊毒吗?会不会有什么特殊情况?”他只说特殊情况,没说是不是蛊毒没清除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