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就要招呼人去追。
平南琴一路小跑到城门,也要跟进去把画拿回来,却被守卫拦下,厉声询问:“做什么的?胆敢擅闯城门?不想活了吗?”平南琴礼数周全道:“我是东瞿使臣平南琴,是这次送画的使者之一,与民同乐图方才被贼人给抢走带进了城,我要把它拿回来。”守卫现在本就不乐意听到东瞿两个字,短时间内听到了两次,还都是难缠的人,脾气不由得也上来了,用剑指着平南琴道:“滚滚滚,不然我砍了你。反正皇太子已经是新帝了,大局已定,他砍了这些东瞿使臣也不会有什么事,谁让他们给皇女送画的,别说这些个使臣了,皇女都会被收拾的。平南琴由是不退,向着东瞿所在的方向拱手施礼:“我是为送画而来,肩负使命,画在人在,画亡人亡。”
守卫懒得跟他废话,举剑就要劈下:“那你就去死吧。”剑身凛凛,眼看着就要落下,来个血溅当场,千钧一发之际,一记四棱硬鞭横空击来。
鞭身和剑身相撞,发出嗡的一声,随后锋利的剑身直接从中断开。贺竞人举鞭扬声:“西凉贼子窃画入城,其心可诛,众将士随我入城护驾。”
马蹄踏踏,纷乱至极,人马合一,势如破竹,守卫们拦无可拦。嵇伏和几人连忙避开,一同而来的燕长风没有跟着贺竞人进城,而是趁机带走了平南琴和商队。
看到庄怀砚和郑清容的那一刻,嵇伏和几人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真正落下。这些天紧赶慢赶,就算和郑大人有过联系,但一直没有见到人,她们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现在看到人没事,无异于沙漠之中看到了一汪甘泉,让人安心不已。
“可有受伤?"庄怀砚一一问询。
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一行人简单说了几句,确认没有人员伤亡,便开始为接下来的事布局。
郑清容道:“我和燕都尉从后包抄,郡主带着使团和商队从左侧袭击。本就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商队,现在遇上了,自然和她一道。庄怀砚并不打算这样,她手里本就有送亲使团的兵士,商队对她来说是助力,但太集中了也不好,便指派道:“玲珑,你带着一队人马跟着郑大人。她算是摸清楚了郑清容的性子,全给她她不一定要,给一部分,她很难推辞。
嵇伏和应是,指了玲珑阁的人跟上。
郑清容晓得庄怀砚的意思,这是为她好,她也就没推辞,算是应了。平南琴还在为了画的事而愤愤:“郑大人,我们的画怎么办?”他们是专门来送画的,现在不仅公主被绑了,画也被偷了,回去要如何交代?
“平大人莫急,我们这就去取。“说罢,郑清容下令让人跟上她绕去后方。符彦最先打马跟上,有些好奇地问:“这是要打仗的意思吗?”贺竞人都带着人闯进去了,他们包抄可不就是在为她托底。“怕吗?"郑清容不答反问。
他自小长在锦绣堆里,年纪又还小,怕是没见过这种场面,怕也能理解。符彦亮了亮自己的金弓和战弓:“不怕,弓箭我都准备好了,指哪儿打哪儿。”
从东瞿来到中匀的路上也不是没有遇到西凉偷袭,即使对方只是拖延她们的时间,没有真要做什么,但也算是提前演练了不是吗?郑清容失笑,叮嘱道:“刀剑无眼,保护好自己,不要逞强。”“你也要保护好自己,不可以受伤,更不可以流血。"符彦学着她的样子嘱咐。
和庄怀砚兵分两路,郑清容带着人马来到皇城后方。来了她也没有什么动作,而是牵着马在原地等待。“我们要怎么进去?"符彦问。
皇城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城门那里姑且还可以闯一闯,城后这边就没那么好闯了。
郑清容道:“等。”
符彦不解。
等?
等什么?
等贺竞人?难道不是贺竞人那边更需要等他们过去支援?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有人踩着轻功来到城后,是仇善。郑清容勾了勾唇:“来了。”
另一边
贺竞人虽然进了城门,但还有宫门的防守。相比城门,宫门的防守更加严密,硬闯胜算不大。贺竞人大概看了一下,发现以往守着宫门,和她关系还算不错的中郎将已经被换过了,都是一些生面孔,想要进去不容易。“二皇姐。”
有低弱的声音传来,几乎才出口就化在了风里,不清楚的还以为是幻听。但贺竞人知道,这不是幻听。
循声看去,就见一戴了面纱的女子隐在旁边的小楼里,隔着拉开一条缝的窗户喊她,是七公主贺献仪。
“七皇妹?“贺竞人感到疑惑。
她这位七妹最是胆小,平日里和人说话都畏畏缩缩的,不敢看人眼睛,还容易闹脸红,这样的性子并不讨喜,是以在中匀皇宫里存在感并不强。这种关头她不在宫里待着,跑出来做什么?似乎怕被人听见或者发觉,贺献仪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才小声道:“皇姐,我带你进宫。”
贺竞人眯了眯眼,让余下人马在这里等费逍和郑清容等人,自己则下马跟贺献仪详谈。
似乎早有准备,这间小楼已经提前清了场,除了贺献仪之外,没有别的人在。
贺竞人大概看了一下,是间贩卖书画的铺子。她这位七皇妹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