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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结尾(2 / 3)

知道。徐远忱的视线在那颗小痣上停了一秒,像被烫到,然后迅速移开目光。他喉结滚了滚,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耳朵后面……有颗痣。”岑礼没回头,脚步却缓了半拍,语气平静:“嗯?是吗?”“你小时候总把头发扎得很高,我们虽然住在一起,但我从来没有发现。他顿了顿,声音像从旧时光里翻出来,带着一点沙哑:“后来你上大学,有一次回家,你刚洗过澡,头发还滴水,坐在沙发上打电话……我看见了。”那是岑礼十八岁那年,他二十一,刚考完司考,回家拿材料。她穿着宽大的T恤,赤脚踩在地板上,一边跟同学讨论社团活动,一边无意识地用手指卷发尾。水珠顺着她耳后滑进领口,他站在客厅入口,像被钉在原地,第一次意识到,她不是一个小女孩了。岑礼没接话,只轻轻哦"了一声,像听一段与己无关的电影旁白。徐远忱却像被什么驱使着,继续往下说:“从那时候我就开始躲你。你发的消息我回得很慢,你回家的时间我也故意错开…我以为那只是暂时的,为了避免我犯错误,我找了一个女朋友。”

岑礼终于侧头,目光平静:“你的做法是对的,只是你那时候就应该告诉我,而不是把隋甯姐藏在身后七八年。”

徐远忱一怔,喉头像是被什么堵住。

“我很早以前的确喜欢过你,"岑礼声音很轻,像在陈述一份早已结案的卷宗,“只是朝花不能夕拾,那之后我就开始真心将你当做哥哥,你知道的我选择了卫宇哲,再后来我遇见了檀砚书。”

岑礼隐瞒了她和卫宇哲这一段戏,直接越过他说起檀砚书。她嘴角勾起一点很浅的弧度,像是自嘲,又像是释然:“所以一切就到此为止了,我就当你今天没说过这些话。”

徐远忱的指节无意识地收紧,指背泛起青白。他想说什么,岑礼却先一步开口,声音平稳得像在法庭上陈述事实:“我现在和檀砚书在一起了,他是和你完全不同的性格,也不如隋甯姐那么隐忍,所以我不想让他有任何误会。”岑礼把最后一句话钉在空气里,像给一份诉状盖上法院骑缝章,再无可更改的机会。

她抬眼看他,目光澄明,没有歉意,也没有留恋,只有“请对方当事人自重"的冷静。

徐远忱喉结滚动,指背上的青白一直蔓延到手臂。他想开口,却先听见自己心脏重重撞在胸腔上的回声。那是证据灭失、诉讼时效届满的钟声。“我明白了。“他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却竭力维持着一名律师应有的体面,“我不会再提起。”

岑礼点点头,像收到对方律师的和解意向书,转身走向病房门口。手搭上门把时,她忽然停住,背对着他,补了句:“哥,你去看下阿姨的血压有没有降下来,我们商量下今晚谁在医院陪床。”

一句“哥”,尘埃落定。

徐远忱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听见一道温润的男声从走廊尽头插进来。“抱歉,我才听说岑教授的事……他没有大碍吧?”檀砚书穿着浅灰风衣,肩背挺拔,像一柄收在鞘里的玉尺。他走近,目光先落在岑礼淡漠的脸上,再滑到徐远忱紧绷的下颚,眸色微敛,却仍保持着学者特有的从容。

檀砚书的声音像一条柔软的绸带,轻轻缠住岑礼紧绷了一夜的神经。“手术很成功,观察四十八小时就能转去普通病房。“她简短汇报,语气却在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不自觉放软,像冰面裂开一条极细的缝。檀砚书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耳后那颗无人知晓的小痣上,一掠而过,最后停在她手上。

他什么也没再问,只是伸手,把岑礼的指尖包进自己掌心。温度传递,干燥却安稳。

“手术做了很久吧?你们是不是一直没吃东西?"他低声说,嗓音里带着学者特有的克制,却掩不住心疼,“接下来我陪教授一会儿?你们出去吃点东西,休整休整?”

岑礼没立即回答。她侧过脸,看了一眼站在半步外的徐远忱,问他:“要不然你和阿姨先去吃点东西,晚点再回来和我换?”徐远忱的视线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了一秒,像被烫到,又迅速移开。他点了点头,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好。”徐远忱走后,走廊安静下来。

檀砚书牵着岑礼走到病房门口的长椅前,按着她坐下,自己则蹲在她面前,仰头看她。

“抱歉,昨天我就看见岑教授在实验室门口捂着胃,我问他是不是胃不舒服,他当时说是老毛病所以我就没太在意,忘了和你说”“是老毛病了,"岑礼淡淡道,心里有止不住的自责。檀砚书声音低而温和,像深夜图书馆里翻书的声音,问她:“刚才过来的时候外面在刮风,挺冷的,所以想问问你…现在想不想喝一口热的?”岑礼看着他,忽然觉得眼眶发涩。

她点了点头,声音很轻:“想。”

檀砚书笑了,起身去一楼的小卖部买了一杯热豆浆,回来插上吸管递给她。岑礼捧着杯子,指尖被烫得微微发红,却舍不得松手。她低头喝了一口,甜味在舌尖绽开,像一场迟到的安慰。岑礼没再说话,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豆浆,只是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檀砚书侧过脸,在她发顶轻轻落下一吻。

“檀砚书。"她声音很轻,却带着尘埃落定后的松软,“我累了,我想请假陪陪我爸,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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