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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雄竞(2 / 4)

岑礼:【不用,我和同事一起的,很安全。】她刻意隐瞒了那个同事是徐远忱的事,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檀砚书:【那为了确认你的安全,结束以后我请你吃饭。】再拒绝就不礼貌了,岑礼终于松口:【外面餐厅那么多,那就随便选一家吧。】

檀砚书:【行。】

对话框终于静止。

岑礼去洗个澡,和公主一起悠哉悠哉躺上沙发时,却再次收到了某位“聒噪教授″的消息。

檀砚书问她:【周末和哪位同事一起加班?方便的话,我请你们两个一起吃饭。】

岑礼连忙拒绝:【不用。】

檀砚书:【加班本身就挺累的,到时候我去律所接你,我就近找家餐厅。)檀砚书:【周末见,岑律师。】

岑礼只想快速结束这个话题,只好硬着头皮应下。岑礼:【周末见,檀教授。】

周日下午四点,檀砚书把最后一段实验记录保存,脱下白大褂,在更衣室的镜子前拨了拨头发。

镜子边缘贴着一张已经卷边的A4纸--“禁止未穿白大褂擅入实验室”,他却心情好得连这条规定都觉得可爱。

他一会儿要去律所找岑礼。

同一时间,志成律师事务所里,岑礼把卷宗的最后一页钉好,抬头时脖子“咔"地一声。徐远忱靠在文件柜旁,衬衫袖口卷到肘弯,手里转着一支银色钢笔,金属光在他指尖闪烁。

“弄完了?"他问,声音低沉。

“嗯,当事人明天八点要最后一次会见,我再把证据链捋一遍。"岑礼合上笔电,长呼一口气。

徐远忱没接话,目光落在她手边那束风信子上,桔梗被她单独插在瓶子里,白花瓣在节能灯下显出冷淡的蓝。

“谁送的花?"他抬下巴,语气随意得像在问天气。“一个朋友。"岑礼低头收拾桌面,没打算将话题展开。空气沉默几秒钟,钢笔“啪"地一声被徐远忱扣在桌面。他忽然开口,声音压低:“是那位姓檀的大学老师吧?”

“我听说你推荐他进了叔叔的科研组。”

“是,所以他送花作为答谢。”

徐远忱半信半疑,“你喜欢这种花?”

岑礼没答,想起昨晚徐远忱莫名其妙说的那句话。徐远忱当时先他一步离开律所,说是要去公寓拿行李,隋甯已经全部打包好,他笑了一声,带着自嘲:“分手那天她说……我对你的关心,太超过了。”岑礼抬眼,目光平静望着他:“那你觉得呢?”他当时说他不知道。

可此时此刻,他连她桌子上一束花的来历都要问东问西,很难说这是不是一种多余的“关心”。

岑礼难以形容现在对徐远忱这个人的感觉,好像从前一直戴在手上的那块旧手表,忽然某天发现表盘玻璃裂了条缝。虽然不是致命伤,却让它再没法精准地计时。

她习惯了它恒久的陪伴:很多次上下学的路上、高考倒计时的凌晨、岑肃山某次住院病房外的长廊,徐远忱总像那只手表一样,环在她手腕上,不紧不松,却一直存在。

可裂缝出现得毫无征兆。

也许是那天她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打算表白,却在他的公寓里看见留宿的隋甯;也许是他带隋甯回家,介绍的时候说他们已经在一起六年;也许是当她利卫宇哲在他面前演戏,他却丝毫没有怀疑;也许是他被隋甯一通电话叫走,让她在公园落单差点遭遇不测…而当他用惯有的散漫语气问她“我们不是一直这样吗的时候,岑礼第一次听见那枚表针卡顿的"咔哒"声。是的,他们一直亲密无间,关心彼此,但这些在从前的岑礼看来,都是他可能喜欢她的理由。

不怪隋甯会这样介意,因为真的没有兄妹之间会这么没有边界。从前不知道徐远忱有女朋友就算了,知道了,岑礼便没有办法再像过去一样拿他当"哥哥"。

当陪伴忽然变成了越界,关心变成了带刺的藤蔓,沿着裂缝悄悄钻进表盘,缠绕机芯,让“一直如此"变得不再理所当然。她想起岑肃山曾经说过:科研里最残忍的不是失败,而是发现旧数据不再适用于新模型。

徐远忱就是那段旧数据,精确、可靠、曾与她共同拟合出整条成长曲线。可当“恋爱”这个变量加入以后,残差瞬间放大,再强行沿用,只会得出荒谬的预测值。

岑礼不会否认那段曲线的真实存在,却也再不能假装看不见那条裂缝。于是,她把手表摘下,收进了抽屉里。

不是丢弃,只是停止依赖。

或许未来某天她会换一只新表,或许会习惯上用手机看时间,也或许,她会不再那么纠结时间。

窗外,最后一盏灯熄灭,玻璃墙映出她独自收拾包的身影,手腕上空空,却意外地轻松。

檀砚书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当岑礼出现在楼道里,看见会谈室里亮着的灯,以及那个认识不久却带给她异样感受的男人。和对徐远忱的感觉不同,岑礼能够明确地知道,檀砚书不是一块表,他是一杯酒。

初闻时清冽、生疏,带着一点实验室里消毒酒精的冷意,可只要舌尖迟疑半秒,温度就会悄悄升上来,像离心机刚刚停转,试管壁那层微不可察的热。檀砚书看见岑礼过来,起身朝她走来,“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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