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if-救命之恩
岑礼的额头抵在檀砚书锁骨上，好半天说不出话，只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男人尚未平复的呼吸缠在一起。
铁锈味、汗汽、还有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混成一种危险的信号，像有人在她耳边拉响了警报,却又温柔地捂住了她的耳朵。“………只是去坐一会儿。“良久，男人眼尾绽开笑意，“上次去参观了岑律师家，看得出来在装修上面很有自己的想法，想请你去我家喝杯茶，帮忙看看房间格局、布置。”
“我租的房子，面积很小，养了猫以后一直想改下格局，方便的话想听下你的建议。"他这么说着，已经默认她同意，离开健身房的时候同时拿起两把伞。檀砚书侧头看她嗓音带着笑：“别怕，真的只是请你去看看格局。”“最好是。"她小声嘟囔,尾音却被雨声淹没。十几分钟后,两人进一条安静的老街，梧桐叶落了满地。檀砚书领着岑礼走进一座老小区，小区对面一家猫咖还在营业，但考虑到这个时间点不是喝咖啡的时间，岑礼没提议换地方，硬着头皮跟着他走到单元楼下，又爬楼梯上楼。
“抱歉，这附近……我的预算只能租到这种老小区。”檀砚书的声音在昏黄的声控灯里低低荡开，像怕惊动了墙皮上那些年久失修的缝隙。他侧过身，让岑礼走在前面，自己则落后两级台阶，伸手替她挡了一下头顶那盏忽闪忽闪的灯。灯罩里积着灰，还有一只干扁的飞蛾标本，他无数次晚归时都会路过这一盏灯。
岑礼没回头，只把肩上的包带往上提了提，声音被老旧水泥墙撞出柔软回声：“老小区才有生活气，我小时候我们家还住在老城区，和爷爷奶奶住一块儿，那边街坊邻居们都很友善，我至今都很怀念。”五楼，左手边。
檀砚书摸出钥匙，金属环在指间“哗啦"一声，像给沉默上了发条。门是深绿色的，漆皮剥落处露出底下更老旧的红漆，像结痂的伤口。他拧锁时用了一点巧劲，锁舌涩住，得先往里推半寸再转动。“是分租的房子，里面还有一道门，这是个公用客厅。“檀砚书介绍道。领着岑礼往里走，在走廊尽头的门前停下，檀砚书开门，伸手替岑礼护了护转角柜子尖锐的一角，“玄关窄，换鞋在这儿。”他蹲下去，从鞋柜最底层抽出一双全新的女士拖鞋，米白色，鞋面上有只刺绣小黑猫。
岑礼愣了半秒，脚尖在旧运动鞋里蜷了蜷，没敢问他“怎么家里刚好有女式拖鞋″。
檀砚书似乎看透她心思，笑道：“上次去你家，没有拖鞋，回来的时候在门口超市买的，总觉得哪天能用上。”
语毕，岑礼还来不及深思檀砚书的"心机"，一股淡淡的雪松混着猫砂的奶香扑面而来。岑礼刚迈进去，脚底"喵嗷”一声炸响，一团漆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冰箱顶上跳下，直扑她面门。
“！！！“她吓得往后一缩，后背"咚"地抵上身后的门板。檀砚书反应更快，长臂一捞，把她整个人护进怀里，另一只手精准地拎住警长的后颈。猫在空中扭成一条愤怒的麻花，尾巴扫过檀砚书的下巴。“警长，别没礼貌。"男人低声训了一句，警长四爪落地，尾巴炸成松鼠，不甘心地“喵呜”一声，蹲坐在地，金色瞳孔警惕地打量岑礼。“……你管这叫猫？"岑礼惊魂未定，声音发飘，“我以为是一只黑色炸弹。”檀砚书失笑，胸腔震得她耳膜发痒。
他抬手将门带上，“咔哒"反锁，顺手把钥匙扔进玄关的托盘里，低头看她，“抱歉，警长喜欢从高处伏击，尤其偏爱陌生人。”他话音落下，才发现两人现在的姿势过于暖昧了些。岑礼背抵门，檀砚书一手撑在她耳侧，另一手还环在她腰后，像标准的壁咚现场。警长蹲在旁边，尾巴一扫一扫，金色眼睛炯炯有神，仿佛坐在现场第一排的吃瓜群众。
岑礼咽了口唾沫，掌心抵在他胸口，能感觉到男人也因为这一姿势逐渐急促的心跳，一下一下，像敲打在她神经上。檀砚书垂眼，目光从她因为惊吓而湿漉漉的眼睛，落到鼻尖，最后落在她的薄唇上，然后眸色一点点暗下去。
“岑律师，"他声音低下来，带着一点哄骗的沙哑，“刚才在健身房，你担心被别人看见…现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尾音落下，他便低头吻住她。
不同于健身房里带着铁锈与汗汽的掠夺，这个吻是慢条斯理的，像是在给猫顺毛，一寸寸地安抚她紧绷的神经。
他先是用唇瓣摩挲她的，轻轻吸吮，等她的指尖无意识抓住他腰侧布料时，才循序渐进地撬开齿关，舌尖卷住她的，淡淡的薄荷味便在两人唇齿间荡开警长“喵"了一声，似乎对两人挡住它去路的行为表示不满，尾巴不小心扫过岑礼小腿，像一道电流。
岑礼惊呼一声，却被檀砚书趁机加深了这个吻，接下来的声音通通被吞进喉咙。男人掌心覆在她后颈，细长的手指插进她发间，把人更往怀里压了压，像是要把她嵌进胸膛。
漫长的几十秒后，檀砚书才稍稍退开些，额头抵着她的，喘息交缠。只是因为岑礼那句哑得近乎气音的话，她涨红着脸瞪他，“……可是，警长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
岑礼脸红得快滴血，偏头一看，警长居然已经优雅地转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