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莞尔一笑:“诸位且安心议事。”
“本宫随意寻个厢房阁楼,待驸马下值。”
容鲤话音犹在耳侧,她却已然出了书房,毫不纠缠。
——也不对,她方才说的是……待驸马下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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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钦之事,本也是处理到了尾声,并无多少好再讨论商议的。
加之几位郎将见了这样一出外头之人怎么想也想不到的场面,个个归心似箭,书房不一会儿便散了场。那几个人里有个格外混不吝不怕事的,还真就从放在一边的冰鉴里捞了一盏出来,欢欢喜喜地去了,丝毫不觉背后展钦目光如何冷肃。
展钦望着容鲤特意放在他桌案上的那一盏酥山,眸底不辨神色,半晌才找了人来,问清了容鲤眼下在哪,便往那处去了。
这卫从今日亲眼所见,长公主殿下亲来寻夫,展大人竟又寻回殿下,心中已是一肚子八卦杂言,激动难忍,就等换班时扎回人群之中去说道此事了。
展钦至容鲤所在小阁之时,容鲤正在桌前吃着酥山翻着杂本,看得专注,不曾注意到他。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小姑娘眼睫弯弯,脸小小一捧,坐在那儿如同一朵轻飘飘的云霞。
不知是不是天热的,她的脸颊生了绯色,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捧着冰盏的手冰过自己的脸颊脖颈。
一点儿悄然异香,不知从何而来,在展钦鼻尖缠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