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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变星霜(3 / 4)

包容地承受她所有脾气。这应该是最近的一次比如。

是唐柏菲做梦,梦见自己怀孕胖了一百斤,人立马被吓醒了。她扶着床下地,去书房拿卷尺,当时傅程铭在洗手间,没注意她。量一圈腿围,用大拇指的指甲抵住,好像真的涨了一些。以至于他出来时,看见她满脸账本要算,并问:“我是不是胖了。”很突兀,问得他乍然找不着北,隔了两秒钟又赶紧摇头。“没有,"傅程铭装模作样地观察一番,摸摸她的头发,“我看没什么变化”话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她一个枕头扔上来,他差点没接住。“你迟疑了。”

他语调上扬,嗯了一声,依旧耐心去问,“这是怎么看出来的。”“你刚才就是停顿了一下。”

“是,我有错,"傅程铭坐在床头,无可奈何地笑着应下,向她招手,“过来。让我仔细看一看。”

她在床上,用膝盖跨了几步,随后骨头一松,全身软趴趴地跌进他怀里。怀孕期间的一切情绪,有波动跌宕很正常。前几天去给常主任拜年,感慨地说常太太有孩子的时候,也是喜怒不定,那段难忘的光阴,让老常人至暮年还能频频忆起。

他听了,虽笑却不表态。

自己家里那位表面脾气大,实际多哄哄就好了,就又成了那个粘人的女孩子。

傅程铭抱着她,也在哄她,“看了一遍,还是没看出变化。”“你就骗人吧。”

她一只手伸上去,被他攥住,在虎口处轻轻地吻下。“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人醒得太早就容易肿,你再睡会儿,起来再量。”时值八点不到,对她来讲确实很早。

他掌心拍了两下,抚着她的肩,在这样的状态里,唐柏菲缓缓合上眼。睡到半中间,她四肢下意识缠紧他,朦胧地念叨一句好暖和。等睡饱了再起来,她什么不愉快都忘了。

日子平淡,波澜全出在元宵那天。是冯父攒了个局,把一堆人请上了。地点还在那座四合院里。

这回,冯父是为儿子办庆功宴,实际也算不得什么功,是少爷不再游手好闲,人到三十不甘身居虚职,自己稍微拼搏了一把,人家看在老冯的面子上,给他升了职级。

院落烟火气十足,灿黄的灯笼挂在门前,门内是一屋子人。冯圣法一见了傅程铭,忍不住玩笑说,“我爸把车钥匙换回来了,以后再也不用搭你的顺风车了。”

握了手,他也笑,“是么,坐我的车就这么勉强。”“我的天,嫂子,"小冯高兴得忘了称谓,看向唐小姐,“他动不动就赶我下去。”

傅程铭拉住她的手,顺势拍了拍冯圣法的后背,力道还挺大,“说了多少次,别这么叫。”

“哦对,我算算,唐小姐今年才二十五岁呢。”万兴蕙和谭连庆后脚进来,身边跟着谭小姐,谭太太说,“二十五这个岁数,感觉离我好远了。”

唐柏菲转头,和他们笑笑,又看万兴蕙走近问,“你这多少个月了。”这把她问住了,日子是他记得请,甚至精确到小时。“差不多快五个月.……….?””

万兴蕙笑,“你这怎么还是反问句呢。”

谭部长逡巡了一圈,问冯圣法,“你爸去哪儿了。”小冯张望半响,想起来了,“害,他去外面儿吹风了,说是刚抽了烟,一身味儿,咱们有孕妇不好让人家闻。”

她拽了拽傅程铭的袖口,身体贴住他,“外面不是很冷吗?”冯圣法听见,反而无所谓了,“你让我爸吹去,谁让他戒烟没个决心呢。”傅程铭拉开座椅,扶着她先坐,说冯圣法是个孝子。小冯按照次第,坐在他爸旁边,“你就别编排我了。”侍者端上几碟冷盘,又去把窗沿的绸缎帘子拉住,出了门。听谭部长说,季总的车堵在半路了,得半小时才能到,让他们先动筷子。但老冯进屋又说了,该等还是得等,关系在亲近,人家也是客,做东的不能怠慢于是在这半小时内,唐柏菲无聊地剥了两个坚果吃。万兴蕙挨着她,瞅准了时机,对她小声说,“和我去洗手间一趟。”“什么。"她没太听清。

万兴蕙比了个大写C的手势,“有话和你说。”她跟着站起来,引来傅程铭的一眼,万兴蕙笑着解释,“我们去洗个手。”傅程铭眉目平和地微笑,对她说,“去吧,走路慢点儿。”她尚不知谭太太要对自己讲什么,一脸好奇地去了。两人站在洗手台前,通过一大面镜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唐柏菲探手过去,草率冲了一遍,“你要说什么呀。”“是时菁,年前她的事儿终于落定了,可让我一通好等,“万兴蕙转个身,靠在台面上,“你说这都多久了。她爸被抓那会儿你还没怀孕呢。”她瞪大眼,“她也出事儿了?”

这些事情不往外传,普通人很难有渠道了解,万兴蕙不惊讶她这么大反应。“你是不知道,她那些奖从哪儿来的。”

唐柏菲扶住腰,和探太太一并靠住,过了许久,眉间的结根本松不开。她只知道,时小姐是很有才华,兼具知性美的企业家。她有时甚至羡慕,对方在建筑学方面有这样卓越的造诣。“那些奖,是抢了别人的。其中有两个是无权无势的学生,苦学多年无果,申请留学的资历这么′拱手让人,一个抑郁,一个自杀了。但后来呢,都不了了之。”

谭太太叹了口气,“剩下的没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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