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耐心反而会背叛。
太师椅上的动静很快被沈太傅察觉。
他的两个学生自看见满室刑具后便连头也不敢抬了。只剩下沈太傅跪得挺直,将眼前一幕尽收眼底,面色难看。
他怒斥一声:“谢清辞,成何体统!”
一句话落,周文末上前,掐住沈太傅的脖子迫使他弯腰磕头。江听晚吓了一跳。
“这么担心老师?”
谢斐还在把玩她的手,忽然意味不明道:“怎么孤的话,就没人听呢?”“别说了……”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江听晚手上全是血,一句话未完,她疼得嘶了尸□。
谢斐这才松开口手,“把自己弄成这样,孤还真以为不疼呢。”江听晚看着自己满是血的手,还没想明白,身前传来沈太傅的声音:“谢清辞,小姑娘是个好孩子,但凡有选择,怎会同你共谋,老夫现在在这儿,老夫知道你心里不快,冲老夫来便罢。”
江听晚好像想明白什么了……可给皇上下蛊,她心里很愧疚,也很害怕。沈太傅说得没错,再来一次,她昨日也会是同样的选择,她不后悔帮沈太傅。她乱糟糟想着,只是下一瞬,这想法好像便被看透。谢斐轻抚过怀中人的发,一边回答沈太傅:“孤心里没有不快。”“若非汀汀帮着老师,孤还不知老师会走这步险棋。”沈太傅皱起眉来。
谢斐毫不隐瞒:“孤虽然未留人看着太和殿,但长乐宫外到是留了些人手,正巧便是作夜那些人。”
“说起来,老师还真不该心软呢。”
简单的几句话,似是又重新划分了阵营,沈太傅很快想明白昨日那些禁军从何而来了,只是事已成定局,后悔也无用。他到是更担心这孩子会不会想不开。
沈太傅看了眼明显怔愣的江听晚,正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主位上谢斐淡笑一声,周文末反应过来,将跪在地上的三人又带了出去。短短的一瞬间,好像发生了许多事,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江听晚觉得自己变得更乱了,她甚至感受不到手上的疼,整个人懵懵的,所以说,昨日那些人,跟着她来的吗?他为什么要派人守着她呢……谢斐用那只染了血的指尖去抬她的脸,“不想同我共谋?”江听晚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唇,却说不出话来了,她看着男人黑沉沉的眼眸,头一次从里面看出情绪来。
像是再说,不想也没用。
她忽然有些无力,有些愧疚,更明白方才那些话都是说给她听的,原来不用动刑,也能让人这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