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手册光是开头她就寸步难行。要找到"气",可"气"又是哪来的,怎么调动,是一点没说。梵清…”
真是问到盲点了。
他天生仙体,基础他也不会。
两人大眼瞪小眼,傅星也不知想到什么,面上表情逐渐变得古怪。她鬼鬼祟祟抓住他尾巴,压低声音问:“你、你不会是用的什么邪法?”邪什么邪。
他可不是那种龙!
梵清用尾巴再次比划了下她的身量,确定她和从前一般无二后将人半卷半缠过来,认真问她:“引气入体我不会,但我另有他法。你可愿意让我进你灵府?”
“诶?我、我仙胎都未修补,会有灵府吗?书上不是说……她话未说完,在温泉雾气氤氲下,梵清缓缓游来,在她身边地转了个圈,动作轻盈得犹如水中游鱼,又如盘旋在水面的缎布,一圈接一圈,一环接一环,将她锁在他为她制造的牢笼中。
傅星眼皮一跳,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上次在望星楼要双修前他就曾做出过同样动作。再看远处,已是布下结界,温泉周围的山门也已关闭。四下静悄悄,仅剩她们一人一蛟。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梵清从水下浮出,故意往她颈侧呼出一口湿漉漉的气息。
傅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去捂自己脖颈,但这个时候双修……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以天为被,温泉为床。
不太有安全感……
好吧,她承认是因为如今在梵清能绝对掌控的地盘里,所以感到不安。对于梵清蓄意发起的引诱,傅星仍感到不够适应,一退再退,直到后背脊骨抵在山石尖上。
“师姐……“他凝视她黑亮的眼睛,刻意上前,半现出原形的手悄然搭在她肩膀。
白金鳞片泛着温润色泽,盖在他手背上,在她眼角余光中闪出粼粼水色。哪怕染水也略显干燥的五指骨节清晰,遍布细鳞。越至指端便越尖利。蛟爪弯刀似的从淡粉甲床中冒出,刚开始还有些泛白,后愈发坚硬干净,仿佛琉璃般晶莹剔透。如今沾水,从中透出她的肤色,变得隐约可见。可那冷硬触感却是结结实实摁在她颈窝处,随时可当作匕首取她性命。但梵清并没有要杀她的意思,纯净眼眸中反倒现出模糊不清的碎光,随着水面摇晃,晃着摇着,便至眼前。
傅星下意识去摸摸他现出原形的指甲,从指根到指尖,又从指尖到指骨,将他手掌摸了个遍。
最后,她严肃道:“你该剪指甲了,这打弯的弧度再不剪,会长进肉里。你平时是不是没有抓东西磨指甲?”
他又不是猫,磨什么指甲!
为避免她再揪着这个点不放,梵清扯回自己的手,变回人形后继续引诱:“让我进你灵府嘛。让我进去嘛。”
进去了他就可以把自己不用的灵力统统搬给她,还不会被发现了!日夜被翻涌灵力折磨,再不给出去他又要凝结出不该有的东西。尾巴在水下又是卷又是蹭,迫切之情溢于言表。傅星搂住他在水下愈发滑腻的腰,被他缠得没办法,多说了句:“你先发誓,除了进我灵府不干点别的。”
一夜未眠,她实在没心思干这档子事。
谁料梵清反问:"你是不是怕我看到不该看的?"看到不该看的?
她进过他灵府,除了景色秀丽些,没什么私密信息啊?电光火石间,傅星想到一件事。
她是修道之人,他是妖修,本质上种族不同,灵府也不一样。对妖修来说,灵府是休憩之所。但对修道人来说,是个记忆储藏库。她还未进过自己灵府,那便意味着她的隐私没有经过整理,他若进去,会悉数暴露在他面前。
梵清看她眼睛就知道她想起什么,缠地愈发紧:"我不看你记忆,你进过我灵府,我也想进你灵府。放心,我不乱碰。"她倒是没什么不能让他看的,听说初入灵府容易走火入魔,有个经验丰富的陪着倒是个保障。
想到这,傅星点头:"进去吧,说好了,只是进去逛逛,不是双修。"梵清又问:"你心里难道真有你师尊,所以磨磨蹭蹭?"他见过那人,天赋是他见过的人里边能排上前五的,就是死的太早,不然迟早能披上红衣,机缘一到,说不定涿京也能像之本那样在神界有人脉。魔族入侵仙界时,他下界去与其他族群一起抵御外敌,并不在涿京,等到回来后涿京差点被屠戮殆尽。
原本有十位担任师尊之职的仙人,死了五个,现如今剩下四个,还有一个去了之本,并未再与涿京往来。
现下四位师尊担任底下大大小小宗门弟子功课,无一人能教傅星。梵清想,涿京仙门内人人都有师尊管教,就傅星没有,或许感到些许寂寞,她想念她师尊也正常。
不正常的是有他在这,她居然心里有别人。他们族群虽无固定伴侣,但这千年来他可是第一次主动找道侣,她心里如果不能满满的都是他,会让梵清感到微妙的不快。傅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顾寻找进入灵府的方法,敷衍回答:"有有有。"
之前在望星楼她是怎么进梵清灵府的?用了什么手法吗?水下尾巴低垂下去,梵清盯着她问:"有多少?"“有一瓣西瓜。"傅星胡乱答,末了与他说,"